第五节
金雨不可能自杀,话里话外把我往谋杀的地方引。”
“就是他昨天的表现引起了我的怀疑。”我告诉他,“杨建梅和刘洋都相信金雨是自杀的。只有李贺在唱反调,可是他描述的那个为了理想不懈奋斗的金雨实在和我们所知道的金雨的很多行为大相径庭。我觉得杨建梅对金雨的描述是最准确的,她提到鸵鸟主义。从金雨对他父母的退避三舍,从他不让别人看没有完成的作品,从他对和陈雪芳分手之事三缄其口,都可以看出这个人的习惯就是逃避。像鸵鸟一样,自欺欺人。”
“你什么时候变成心理学家了?”
“我只是觉得杨建梅所描述的一切,与一个从小被父母厌弃,遭到奶奶虐待,然后寄人篱下多年的孩子比较相符,而且刘洋的看法也与她基本上一致。相比之下,李贺对金雨的描述就有些驴唇不对马嘴了。”
“所以你认定他在说谎。”
“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他对金雨的认识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偏差。所以,他是在故意误导你,想让你相信金雨是被人谋杀的。”
秦思伟不说话了,他低头思考了好一会儿,将信将疑地说:“可是,就凭一个无声电话,没有办法给李贺定罪的。”
“证据嘛,我倒是给你准备了一个。他说他最近几天一直没和陈雪芳联系,但是昨天早上九点多,他的车出现在陈雪芳家附近的街道上。”
“他的车?你怎么知道的?”秦思伟更诧异了,“陈雪芳住的那个小区车辆出入都要登记,但是登记本上没有李贺的车。”
“我的秦队长啊!”我无奈地说,“他要去杀人灭口,怎么会堂而皇之地留下记录呢?但是从时间上看,他不可能在杀死陈雪芳后再回家取车,然后在十点十分左右赶到什刹海。所以,他一定是把车停在小区外面的街道上了,没想到那条街上的路口是有监控探头的。”
“哦,原来你找汪自力是为了这个呀。”秦思伟终于明白了,“你查到李贺昨天早上的出入记录了?”
“查到了,他是昨天早上九点二十分前后抵达陈雪芳家的,离开的时间大概是九点四十五分。”我关上电脑,“不过仅凭这一点他也可以抵赖。你还是再好好检查一下陈雪芳的遗物和李贺那天的随身物品,应该有更多的线索才对。”
“要是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呀。”秦思伟坏笑着拧拧我的脸,我一拳打过去,他闪到一边,顺手抓起公文包向门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