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血色记录
方应该不是谭文梅被杀死的地方,而是史浩然死的位置。”
“哦,为什么一定是这个位置?”郑局长插问一句。
“因为我问过陈主任,现场只有这位置的围墙墙面有些擦蹭痕,而谭文梅衣服上的多处擦痕处泥灰迹与墙面泥灰迹吻合。”
“嗯,你继续。”
“案犯在这里已经开始撕扯死者内衣和强行扒死者裤子等行为,而且裤子已经脱到了膝盖处,但强奸却未遂,未遂的原因是因为男死者史浩然的出现。史浩然路过附近的时候,显然听到异常情况,也许是呼救,也许是叫喊,为了制止正在发生的犯罪行为,他与案犯殊死搏斗,而且双方势均力敌。史浩然的双手骨折,就是拳击案犯所致,可见激烈程度,其中一名案犯见占不到任何便宜,就一怒之下,掏出匕首刺死了史浩然。从谭文梅尸体上看得出,她原本脱到膝盖处的裤子又重新被提到了裆部位置,但却未完全穿好,我分析这是史浩然在和案犯搏斗的时候,谭文梅趁机提起裤子逃跑,但在跑到十几米的时候被案犯抓住并掐颈致死。而从史浩然的尸体上看,他当时至少在与两名以上的案犯搏斗,换句话说,史浩然在与两名案犯搏斗的过程中,第三名案犯则在控制或侵害谭文梅并将其掐死。”
“政委的意思是说,两名死者是同时被杀的?”郑局长递给魏东升一根烟说。
“可以这么理解,我个人后来反复推敲认为,两名死者几乎是同时死的,但谭文梅可能被杀得稍微早些。谭文梅是被掐颈窒息死亡,明显杀死他的案犯没有凶器,而谭文梅左心脏的那一刀是死后补上去的,而且是在尸体被拖移之后的位置补的一刀,因为移尸的这一趟草皮上没血迹。这说明,谭文梅没被移尸的时候,刺死史浩然的案犯还在和史浩然打斗,如果他先杀死的史浩然,自然会接着拿刀再杀死谭文梅,毕竟用刀杀人比徒手掐颈方便多了。”
“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案犯刺死了史浩然,接着就叫另一名案犯把谭文梅的尸体拖过来,随即补上一刀,这也是怕她不死。”郑局长完全听明白了。
“嗯。案犯是三名以上,但我个人认为三人的可能性最大。如果是四个人的话,那么史浩然要难对付多了,三个人更合理些。还有一点,刚才叶法医没提到,我仔细看了看谭文梅颈部掐痕,尤其是指甲形成的几处表皮剥脱,从这些损伤看,这个案犯手不大,比较瘦,这也是比较符合未成年人的一个特征。”
魏东升这一大段的叙述,也算是简单地进行了一次现场重建,作为一名省内的刑侦专家,在座的各位领导不仅关注他的依据和理由,更注重的还是最后的推论。
显然魏东升的这些观点得到了大家的肯定,崔耀军更是直接地说:“法医和政委刻画案犯可能是未成年人,我仔细想了想,很有道理,也符合当今社会上未成年犯罪的特点,结伙作案、劫财劫色、易冲动、易激怒、不计后果,下一步工作首先重点调查外来务工的子女和在校学生,年龄段我看暂且可以划定在14-20岁的范围,尤其是香山北侧的那所职业技术学校是重中之重。还有些问题也要加大力度搞清楚,第一,案犯来去是否乘坐交通工具;第二,案犯什么时间来的现场;第三,案犯是有预谋蹲点守候,还是偶遇死者;第四,死者的挎包、手机还要继续查找。现场勘察工作,明天麻烦陈主任你们还要扩大范围、深度勘验,看能否找到些新的线索。”
叶剑锋知道,崔耀军所提到的现场勘验,他明天也是必须要参加的,自己也迫切想再深入到现场,寻找蛛丝马迹需要反反复复、不厌其烦。
“从现在来看,此案的突破口不少,我相信此案必破,究竟是明天,还是后天,或是更久,这个就看你们在座的各位。同志们,老百姓在看着我们、死者的家属在看着我们、死者的冤魂在看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