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都不用他等着。我怀疑王大山是去做什么交易,从他的职业分析八成是去卖古玩的。回来时东西也就卖了,再随便打辆车就回来了。”
区东拍了拍刘胜利的肩膀,“你这个老小子就是懒,真的认真起来也是相当厉害的嘛。”
“少废话了,其实我还有更深的想法,只不过这时还没有得到证实,没法跟你说。你还是先带我去见见那几个天津人的头,应该是叫张芃的那个人吧。”
“没问题!但是我有个要求,我要在一旁听着,你也知道这个案件和他们所犯的事是两码事,我不想再惹麻烦了。”
“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没办法,这年头想当个好人真难!呵呵。”区东说完就拿起电话给下边的狱警安排了相关事宜。
询问被安排在了区东办公室隔壁的一间会客室里,并没有特意放在审讯室里进行,这也是区东特意安排的。
张芃被狱警带着走进了房间,此人一进屋子便令刘胜利颇感意外。
在刘胜利的印象中,张芃这个人应该是个混混儿,对警察应该有种天生的藐视,生怕别人拿自己当好人看的那种形象。
可是,当刘胜利见到张芃时,却发现这是一个在外表上极其温文尔雅的人,耳朵上架着时尚且流行的塑料框眼镜,凸显了几分文气。
若不是在拘留所里,说他是个律师或医生绝对有人相信。
但在他的身上也流露出一丝凶悍的气息,他眉目突出,虽不俊朗,但浑身散发出一种让人敬服的气质。他年纪在岁上下,宽厚的肩膀,显得人非常的魁梧,而厚厚的胸膛也预示着这个人是一副好身板。如果摘掉那个伪装似的眼镜,瞬间击倒几个大汉,似乎也并非难事,刘胜利对眼前的这个人充满了联想。
张芃进来后,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了刘胜利斜对面的沙发上。
“抽烟不?”刘胜利掏出香烟。这两年因为老是咳嗽,所以他自己不经常抽,带着烟多数是为了让让别人。
“对不起,我不会。”张芃的回答简单明了,他的举动一个接一个令刘胜利意外。
“你叫张芃?你这个名字很特别啊!”
“家里上辈是做学问的人,就给起了这么个好多人不会念的字。”
张芃用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与刘胜利交谈着,丝毫没有带出任何的天津口音来。
“这个芃字当什么讲呢?”
“字形上就能解释吧,就是看似平凡,却绝不平凡的小草。小草看似弱小,却可以在狂风过后仍旧屹立在草原上,在大火过后依旧重新钻出土壤。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个芃就有这个意思。”
“还真是有学问的人家啊,不过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为什么进来呢?”
“打架,把人打伤了。”
“可真看不出像你这样的斯文人也能干出打架这样的事。”
“有时逼急了,兔子也能咬人。”
“说说为了什么事啊?把你这只兔子给惹急了?”
“你们有几个当地人抢了我们的生意,截了我们的货,这个我在审问的时候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哦?截了你们什么货?”
“明知故问,当然是玉石了。他们的玉石来路不好,没有我们卖的好,就变着法地使坏,威胁我们的进货商不要进货给我们,他们还企图联合你们当地的地痞流氓,想把我们的地盘吞了。”
“有这么严重啊?”
“做玉石这行生意的,靠的就是货好,给我进货的客商的料都是正宗的蓝田玉和和田玉,可你们当地贩卖玉石的总是想拿什么缅甸玉以次充好,欺骗消费者。我们家的玉石都是好玉,而且从来不骗人,价格又公道,生意自然比他们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