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麦卡托登场
我一边在脑中勾勒着种种可能,一边走回自己的房间。
“由此,木更津君一直在下面,而共犯始终待在二楼,根本无须使用一横至二楼之间的楼梯。也就是说,杀害畝傍并砍下头的是木更津君,把化好妆的头摆在畝傍房间里的是共犯。”
“是什么呢?”我问道。
他一见到我,就举起了左脚。
最后一句相当可疑,不过既然麦卡托都这么说了,我也只得作罢。
“愚蠢。”麦卡托当即否定了我的说法,接着发出“呵”的一声嗤笑,“香月君,你都听了些什么啊。反啦。砍下头脚不是为了请木更津来这里,而是要让人感到,木更津调查今镜家的案子,以及在今镜家逗留极为正常。伊都一有马命案正合木更津的口味,想来谁都会认为木更津君逗留今镜家是很一件很自然的事。”
我后悔了。我明知无法回应她,为何又要提那个问题呢?其实我早就明白雾绘的救世主不是我……雾绘露出了略显凄凉的神情,最终还是下楼去了。
只见他一抖披风,迈步沿走廊行去。
“我会等的。然后……如果我等累了,我会来叫你。”
划到二号船近旁后,我看见里面似乎躺着什么。渐渐地,宛如雾霭慢慢散去一般,看得越来越真切了。
“她这一生从没过上一天好日子啊。其实椎月才五十出头,可日纱看起来都有七十岁了。肉体上、精神上的折磨大概从来没有间断过。”
又或者,只是单纯的偶然吗?
我无言以对。
然而,麦卡托却满不在乎地用手指摩挲帽檐。对他来说日纱的情感与尘土无异吧。
“那你的解答是什么?”警部不耐烦似的质问道。
是指加奈绘和万里绘吗?她俩究竟有着什么样的意义呢?
她的语声虽无神采,但毕竟与只是摇头不同。从中能窥见她的意志,而这也并非单纯的逞强。
“不过,哪个是加奈绘之类的,没有什么意义吧。因为她俩都是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被同一个凶手用同样的手法杀害的。说起来,她俩的身份也是同一性的。”
“我无法理解你的想法。也就是说……”
“里面是……”
“是吗,那就请你早日抓到真凶吧。”
尸体,以及蜂拥至尸体旁的鉴识人员。不知已见过多少次的场景又在这湖畔重演了。如死一般静谧的湖边,突然呈现出险恶的活跃景象。
“总之,他做给你们看的不是推理,他只是在描述自己的犯罪计划罢了。剁下脚、换上甲胄的铁靴也好,砍下头、搁在衣帽架上也好,都和我前面解释的一样,是为了创造一个木更津君的存在并无任何不可思议之处的空间。由此,他便能一直掌控整个案子的主导权。”
“怎么可能?!”
“恐怕是因为头是装在塑料袋之类的东西里扔上去的。这时,从切口流出的血难免会沾上脸面。而且还会不自然地溅到头顶。因为扔出去时人头无论如何都会旋转。洗一下的话多半能去掉血迹,但一旦被详查,暴露的可能性很大。
我看着日纱。即便做好了心理准备,那也不是她所能承受的。
“去世了?……是被杀害的吗?”
前不久木更津从有马房间拿来的《死神与少女》应该在这里。
如前所述,菅彦乍看是一个拥有艺术家气质的人,而且还是一种有女性般纤细之感的气质。对敏感如斯的他来说,现在的情况恐怕已远远超过他所能承受的极限。
菅彦似乎有话要说,顾不上唱片的事。
“华生吗?原来如此!”
此外,据多侍摩的律师下中西所言,多侍摩的遗嘱并非如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