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麦卡托登场
吗?”
这也许只是单纯的揶揄。然而,我又不禁从麦卡托身上感到了某种切不可掉以轻心的东西。这与木更津表露出来的东西也颇有相似之处。
在这寂静之中,响起了一阵鼓掌声——啪啪啪啪……是赞美的掌声吗?
“不一样啊。木更津君的解释属于第五类,是‘气氛构筑’。我说的是‘状况构筑’。然后,本案的密室具有明确的必然性,啊,就说成是为了‘状况构筑’吧。不光是密室,砍头剁脚也都能通过这个解释轻易地得到说明。
“放心吧。我可是理性动物。”
谁能料到,三十年的时空竟如莫比乌斯环一般联结在了一个点上。
也因此,我们才围绕着家族关系建立了各种假说。
“是啊。”我看着雾绘,然后说道,“你真的已经认命了?”
“你抽烟?”
“是的。不管嘴上怎么说,其实每个人都在怀疑自己的家人。静马也不例外。所以,如果凶手是今镜家的人,静马是不会轻易让对方进屋的。但是,木更津君的话,就能方便地杀掉静马。因为谁也没想到他是凶手。
“啪啪啪”鼓掌的只有麦卡托自己。
“没错,你就是共犯。”
<er h3">四
无论何等地冷酷,我感到麦卡托的话毕竟是正确的。
这回答合理之极,同时也残忍无比。他竟任由尸体在船中,回了宅邸。
然而,回答我的不是警部而是麦卡托。
他递给辻村一张纸片。这东西像是便条或信纸,被放在其中一件春衫—一估计刚穿上不久,如今已凄惨地被血弄脏了——的袖口里,当然我们不知道这件衣服属于双胞胎里的哪一个。
满不在乎地大放厥词的麦卡托令人厌恶。
辻村警部缓缓地说道:“我想听你解释这么做的理由。”;“好啊。那我就把昨天我思考再三的推理告诉你们吧。”
麦卡托经中庭来到了外庭。他也不告知具体地点,只顾踏着落叶不断向前走去。
<er h3">六
然而,唱片却遍寻不获。昨天还有的,可现在那里只剩下梅德韦杰夫的那张唱片。我想会不会是掉到边上去了,找了一下,没有任何发现。
我已意识到夕颜对静马抱有比兄长更进一步的情感,但其本质我却一无所知。
“请不要灰心丧气。”
“你为什么会知道……”
说完,家政妇便掩面而泣。呜咽声在山间久久回荡。
“第一类是为了伪装成自杀。这是古典时期的作品中频繁出现的动机,也是最合理的一种解释。但是,在伊都一有马命案中,伊都的头和有马的身同处一个密室。凶手本人既已设定了这一局面,也就完全否定了自杀说。
我和堀井刑警同时读出了刻在戒指上的文字。
“堀井君!”辻村突然叫起来,“香月君,你也过来看一下。”
麦卡托舒了一口气,随后将手边的果汁一饮而尽。
“第二类是为了把嫌疑指向特定人物。换言之,唯一持有钥匙的人,或像那样案发时与受害者同居一室的人,理所当然会被视为凶手。这个也与案情不符。因为日纱已被杀害,而且完全看不出凶手有将杀人嫌疑指向家政妇的意图。
“木更津和辻村警部一直是互相尊重的。”
辻村点点头。不会吧……难道警部相信麦卡托的这套说辞?从他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端倪。
麦卡托没有明确回答。他感受着众人的视线,环视一圈后只说了一句话:“菅彦先生和香月君请随我来。”
说明已毕,辻村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