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麦卡托登场
时到底在想什么啊?
“警部,袖兜里发现了这个!”堀井叫道。
像西瓜滚来滚去的声音。
警部把脸一撇,拒绝回答。
“你是坐小船去确认的?”
多侍摩的头多半是在棺中被斩下的,据说棺木内侧留有状似切痕的遗迹。多侍摩踏上了与乐圣海顿一样的命运。晦暗的人殓所里,手持锯刀准备割去棺中死者头颅的凶手。光是想象一下那蜷身屈体的姿态,便让人不寒而栗。当是时,凶手为一个月后而挥下的第一刀,已在最为合适的环境下、最为绝密的状态下得以完成。
“另外还有几个密室形成的理由,比如动物犯罪等。但全是一些在特殊场合下发生的情况,所以划分类别时不列为纲要。”
“可是,为什么要杀万里绘和加奈绘?”
“接下来发生的双胞胎命案和日纱命案,我没有什么可说的。杀害她们的是你吧,菅彦先生?
开场白过后,辻村报告了多侍摩的尸检结果。当然,听这份报告的对象本该是木更津而不是我。
辻村似乎也有同样的想法。从一开始他就心知肚明,警方办不了这个案子。而深受倚重的木更津也被折磨得破败不堪,躲进山里不出来了。眼下,这个充满不确定因素的麦卡托或许还能维系住最后一线希望。
“因为她们什么也没做啊。”
“这个也很简单。这次的案子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本质都极其单纯,只是被木更津君故意往难处解释了。如果木更津君没能介入本案,就连警部先生也能立刻查明凶手吧。
“原来如此。”麦卡托哈哈一笑,点头道,“我越来越喜欢你了。作为奖赏我就给你一个提示吧。”
换言之,日纱恐怕知道了某些对凶手不利的事。
然而遗憾的是,唱片不能再播放了。并不是因为唱片破碎得不成样子,也不是因为受热后发生了弯曲。
“不,这也是命中注定的吧。”
今天是个小阳春一般的日子。昨日的暴风雪恍如一场骗局,庭院里的树木也仅是恋恋不合地戴上了“棉花帽”。果然,那只是雪带来的幻象吧……夕颜恐怕还没听说多侍摩的事,还有木更津的事……讽刺的是,前天早上惺惺相惜的两人,如今却一同被命运击垮了。如此一来,连我也不得不成为一个悲观的宿命论者了。
“我吗?回答很简单,结束六天创世的第七种神圣解答。确切地说,应该称之为与此地相符的一种‘状况构筑’吧。”
“真是令人悲伤啊。”
菅彦的反应与对待木更津时的态度十分相似。当然,他面对麦卡托时抱有的期待程度也要比面对我时大一些。这一点令我感到羞耻。
麦卡托就像刚注意到我似的,转过身来。早在错身前离得还远的时候,他就该认出我了。
“椎月体内也流着今镜家的血脉。”辻村一字一句地说道。不知不觉中连警部也被这座宅邸感染了。
我有点冒火。
这还不如直接拒绝来得体贴。
“日纱身为家政妇,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悲剧上演。”辻村落寞地说道。
不过,麦卡托鲇这个名字还真是奇怪。一听到“麦卡托”就会联想到海图,难道他是混血儿?果真如此的话,多半就是斯拉夫系的。那种独特的冷漠感在他身上确也有所显现。
“你总不至于一直在这里等木更津君回来吧。”
“船里的真是那对双胞胎吗?”
警部安静地闭上了眼睛。
日纱脸孔发黑,丑陋不堪。都说人一死表情就会大大变样,诚如斯言。因痛苦而扭曲的脸简直和那个态度冷淡的家政妇判若两人。
麦卡托所说的“反”是指主体与客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