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鹤——七月十六日,晚上十点十五分
,一定是那时有人乘机安上的。果然,拆除了窃听器后,收音机马上恢复了正常。”
“你是说,这件事一定是我们阿基里斯俱乐部的人干的吧?可是,她为什么把这件事拿出来跟你商量,却一点儿不肯告诉我?”
“这个问题我也问过她。据她说,这件事一定是阿基里斯俱乐部的人做的,只是还不能确定到底是谁。如果贸然告诉你的话,她担心会把事情弄大了。”
“这当然,我要知道是谁干的,一定轻饶不了他。我会二话不说一把拧断他的脖子。那个窃听器到底是谁安的,你知道吗?”谏早越说越激动,嗓门不由得大了起来。
千鹤连忙压低声音,小声说道:“那是……和你同年级的长崎干的吧?听继美说,那次庆祝酒会上,长崎不用自己的手机,要借继美屋里的电话。他的理由是用手机打费用太高。当时她还想,这个人怎么这么抠门呢?肯定就是乘这个机会安上的。在发现被窃听前的一星期,还发生过这样一件事:那天俱乐部组织大家去探险,回来的路上到一家叫‘骑士’的咖啡馆歇了会儿。继美给自己要了块生奶油蛋糕,可是坐在对面的长崎却说道:‘我知道对马君最爱吃生奶油蛋糕了。’继美当时就心里一惊:‘奇怪,他怎么知道?’因为继美最近才刚迷上了生奶油蛋糕,而以前却从来不吃。两天前她给老家的母亲打过电话,告诉她自己近来常吃生奶油蛋糕。”
“也就是说,长崎一定偷听过她的电话了?”
“是的,因为这件事她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连谏旱君你也没告诉过。但那时她还将信将疑,怀疑自己是否不小心在那儿提到过……”
“也就是说,当时还无法断定被人偷听过电话,对吧?那后来又把找到的窃听器怎么办了?”
“只是扔掉了事。她想,对方已经知道自己发现了窃听器,以后也就不敢再安了。另外,手头也缺乏足够的证据证明窃听器就是长崎安的。”
“原来是长崎啊……这小子完全干得出来。他曾经自吹自擂,说自己在网上一口气下载过三万张下流图片,还在日本桥一带收购了大批次品来倒卖,为这事还被平户狠狠地嘲笑过。现在回想起来,我觉得他当时盯着继美的眼神确实有点怪。”
“是啊,我也觉得他的目光挺吓人的。”千鹤马上就表示赞同。听她的语气不像是表面上的附和,而是发自内心的看法。
“正是因为这样,你就认定长崎是那个‘乔治’吗?”
“案发后我把窃听器的事情告诉了警方,可是因为没有拿出实物,也不知道警察是不是真的相信我的话。可是,案发时长崎却提供了不在现场的证据,所以拿他没办法。”
“这么说,长崎并不是‘乔治’啊。”
“因此……”千鹤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我认为除他之外一定还有一位同谋。”
“还有同谋?你是说‘乔治’实际上是两个人吗?”谏早追问道。
“是的。”千鹤坚定有力地回答。
“原来如此!‘乔治’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这我可真没想到。那么……”谏早又问道,“你之所以偷偷把我叫出来,是认为这位同谋也在我们阿基里斯俱乐部中,对吧?”
“是的,”千鹤回答,“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根本不可能把继美骗出来。”
“是吗?那么你一定已经知道他是谁了吧?”
“直到昨天为止,我还不知道他是谁。”
“到昨天为止?这么说,现在已经知道啦?”
“其实‘乔治’就是佐世保。”
“是佐世保?真的吗?佐世保竟然就是‘乔治’?……你找到什么证据了吗?”谏早追问道。
“很抱歉,暂时还没有。”千鹤遗憾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