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龟贝与鲛岛的斗争
封了嘴,被害者究竟是被谁叫出去的不得而知。这起案件也被作为普通的交通事故处理掉了。”
龟贝面无表情地望着鲛岛,突然,他一个箭步想要钻进车里。
鲛岛抓住了龟贝的肩膀,趁龟贝回头的时候,他用手肘猛击了龟贝的侧头部。冲击让龟贝的另一侧头部撞上了车身,顿时倒地不起。
鲛岛一把抓住龟贝的衣领,把他拖了起来:“你给我听好了,人渣是当不了警察的!”
龟贝大吼一声,猛地推开了鲛岛。见鲛岛靠在另一辆车上,龟贝冲了上去,伸出双手扼住了鲛岛的喉咙。
鲛岛用脚猛踹龟贝的下体,踹到第三脚的时候,龟贝终于松手蹲下了。
龟贝用苦闷的表情瞪着鲛岛。而鲛岛则毫不留情地用直拳予以回击。鼻骨断裂的感觉沿着拳头传来。龟贝倒向了自己的车子。
龟贝再也没了动弹的迹象。鲛岛喘着粗气,转过身去,想把地上的手铐捡起来。
“去死吧!”怒吼从身后传来。没等回头,鲛岛的肩膀与脖子就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冲击,他顿时向前倒去。
他双手撑地,回头一看,发现龟贝手上举着一把日本刀。看来那把刀原本就是放在他车里的。左手还握着剑鞘的龟贝,脸已是血肉模糊,被打烂的鼻子和鲜血混在一起。
鲛岛在关键时刻闪开了。日本刀的刀刃打在地上,火花四溅。他感到脖子一热,鲜血流到了地上。
龟贝这才想起,这把刀没有开过刃。他双手握住刀把,将刀举在腰部的位置。
“受死吧!”他将刀尖指向鲛岛,冲了过来。鲛岛一边倒地,一边来了个扫堂腿,脖子疼痛不已,已无余力站起身来应战。
龟贝被鲛岛绊住,乱了步伐,可他还在往前冲,把日本刀插进了停在旁边的一辆警车的车窗里。玻璃破碎的声音响彻停车场。
龟贝的半条手臂也插进了车窗里,他挣扎着把手臂抽了出来,只见上面满是鲜血。
鲛岛爬到了手铐附近。要是低头,血就会沿着脖子往下流,流到下巴上,再滴到地上。
视野越来越窄,身体特别沉重。可尽管如此,他还是想去捡手铐。在龟贝把手从车窗里抽出来之前,他终于把龟贝的脚腕和警车的保险杠铐在了一起。
之后,他便靠在了警车的车门上,等候其他警官赶来,渐渐地就失去了知觉。
七个月后,鲛岛被调往警视厅本厅警备部警卫课。那是负责保护皇族安全的科室。龟贝被免职,可并没有追究他的刑事责任。
当时,警视厅高层曾打算将鲛岛发配到人事、厚生等内务管理部门去。不过也许是他们发现鲛岛并不适合做那些工作,在警卫课待了两年之后,鲛岛被调去了公安部外事二课。
鲛岛的级别,依旧是警部。三年后,也就是鲛岛三十三岁的时候,新的事件发生了。警方对外宣称,警视厅公安部公安二课的一名警视自杀身亡。
自杀的原因是过劳导致的神经衰弱。那名警视和鲛岛是同一年进警视厅的,在自杀之前可谓平步青云。
自杀前几天,他曾将一封信交给鲛岛。为什么选择鲛岛?原因很明确:鲛岛肯定不会走他的老路。
鲛岛知道警视自杀的真相,而公安部高层也知道鲛岛知情。如果鲛岛继续当警察,就会有生命危险。
鲛岛不幸被卷入了公安部内部的斗争中。斗争尚未结束,死了的警视留下的遗书,对斗争的双方而言,都是志在必得。
鲛岛不得不面对各种压力、胁迫、恳求与收买。那封信,对双方而言都是定时炸弹。
鲛岛无视了所有接触。警视厅高层没有一个站在鲛岛这边,只有一个人采取了中立的立场,那就是临近退休的外事二课课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