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心的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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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会的五名成员,在名册上并没有留下地址,虽然与归国船内制作的乘船名单比对,但很多老兵都隐瞒了西伯利亚的经历,很难追查到回国后的住址。所幸有民间团体为了给予战后补偿,在一点一滴累积的努力下,终于确认了现居所在。从迁出通知、军人抚恤金、年金的证明调查的结果,谷木住在东京,但三年前往生了。下柳成为东大阪某塑胶加工厂董事长。田部井从北海道的啤酒工厂退休,现在搬进养老院。川崎则不知去向。
“西,西伯利亚的事情吗?说实话我什么也不记得。真是对不住呀,全都忘光光了。真是抱歉。”
下柳合着双手一迳地向前来问话的志方说道。
“玛莉亚遭到杀害,鸿山中尉孙子被人发现时已经是尸体,连高津目前都行踪不明。我们认为这些都跟俘虏时代的事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偶然间看到这些俳句,发现某个令人好奇的地方……所以可否请你告诉我,这些俳号和人名的关系?”
“您、您别问我了。那些东西我就算看了也不明白。在那里发生过的事,我真的忘得一干二净了。”
高津的稿子他连一眼都不想看。尽管志方软硬兼施,对方还是坚持自己忘光了。提出句集名字的时候,田部井的反应也大同小异。他突然流下泪来,只说了一句不愿意再想起,就不肯再说话了。只见他脸色越来越苍白,还表示胸口闷痛,于是医师不允许警方再问下去。对于有心脏病的高龄老人,严禁一切勉强侦讯的。
“现在无法判断他们是否有参与玛莉亚、鸿山秀树两人被害的事件;还是知道西伯利亚时代的杀人事件真相,只是从问话中了解,以后有关西伯利亚的事,大概是问不出什么了。”
石渡心有不甘的眨了眨眼,露出不耐的神色。
否定凶手是高津说法的志方,也越来越感到焦躁。高津既然不现身,就不应排除他涉嫌的可能—搜查本部里这样的声音依旧存在。
另一点让志方忧虑的是,本部长刚看过句集时对高津的信任感,是否已经不再?
志方盼望能从其他俘虏处,问出鸿山中尉被杀事件更确实的讯息,这样就可以把对准高津的疑虑矛头,转到真凶身上。
“川崎少尉曾经在东京南千住的药局工作过,但之后,消息就断了。我们还需要一点时间。”
大月传达了堀切那里送来的报告。
“光是句会的成员一个个都断了线索。高津的行踪也没有消息。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志方!”
石渡丢了一句重话。
“现在我完全没头绪,连个目击证词都没有。”
说不定有人会说逃亡者留下的句集没有可信度,但志方想信任高津。如果连这一点都瓦解,那整个推理岂不都无法成立了吗?
“表带上残留下的毛发,确定是鸿山隼人所有。我们取得秀树父母的DNA,根据祖父与孙子的关系来鉴定,结果有百分之九十八以上的准确率。”
“本部长,鸿山隼人的遗发是事件当天带来的吗?”
志方带着浓浓的鼻音问道。
“我们正在催促,希望能化检证明DDt的成分是当时集中营里用的东西。”
“是玛莉亚带来的吧。”另一个刑警问道。不知是不是志方的顽强感冒四处蔓延,警官们脸上一个个都带着白色口罩,特别醒目。
“不知道。依据鸿山隼人的儿子秀人所说,玛莉亚在自己居住的伊尔库茨克市帮隼人立了个墓碑是事实。从日本人的感觉来说,就算那里埋着他的遗发和遗物也并非不可能。”
“遗物是旧陆军的手表。”
志方像要打破沉滞的气氛,提高声量说。
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