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证词
附红药水的方式,完全不一样。当然,她应该无法想到我是用冰刀犯的案。但她知道我和中尉曾为她争吵。因而从动机、伪装的伤、不自然的红药水渗出,咬定杀死中尉的人就是我。为了不让绑腿刀融解时沾到的血水引人怀疑,我可说是挖空心思。但结果却瞒不过玛莉亚的眼睛,我的努力等于白费。只不过很幸运,玛莉亚怀孕的事被尼可莱医生发现了,他立刻把玛莉亚转到了别的医疗单位。而我等也在随后被列入归乡的行列,与玛莉亚再无任何瓜葛。玛莉亚并不知道我写的俳句,她只跟秀树说,凶手在句会的人当中,俳句里有线索。”
“警方花了好大的工夫才掌握到你的所在,玛莉亚这么厉害,竟然能把川崎少尉和富冈茂连在一起。”
“秀树把他和秀人夫妇拍的照片送给玛莉亚,也附上了花守的简介资料。”
“经过了几十年,玛莉亚一直没有忘记你的脸哪。”
志方问起事件当天的状况。
“我从秀树那里得知玛莉亚要来日本的消息时,或许心里就已萌生杀意了吧。”
“为了封锁过去的事?”
“不是,不只是那样。秀树来找我商量,他说玛莉亚有他祖父的遗腹子,该怎么办才好。他同时也表示,知道我的过去。秀树希望建立一个老人医疗设施,因此他提议共同经营。事实上是玛莉亚跟他说,只要对我提起她的名字和中尉的死因,我就会出钱,作为那个私生子的封口费。趁此机会秀树也能拿到他想要的钱。”
“秀树假装自己受到威胁,然后来威胁你。但是那个遗腹子其实已经死了。”
他深深的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只是秀树的言行已经近乎耍赖。事实上秀树对医疗的热情并非虚假,他的研究的确需要金钱支援。”
玛莉亚指定了见面地点。他在东港让两个人上车,但因为回忆太强烈了,所以从东港一路开到喜多码头。在那里停下车,在车上谈话。
“见到玛莉亚,我便失去杀她的念头。她所引为证据的遗发和手表,根本没有任何意义。玛莉亚一个人把中尉的孩子养大,吃了很多苦,好不容易才熬了过来,想到这里心里不禁一阵酸楚。但是提到钱的话题就不太投机了。而且一切似乎都是秀树在主导。于是我拿出预先准备好、加了安眠药的饮料让他们喝下,两个人都昏睡了过去。我便将玛莉亚扛起,移到车外。”
在海风的吹拂下,昏昏沉沉的玛莉亚逐渐清醒过来。富冈向她保证,一定会给她钱,请她安静地回伊尔库茨克。但是她突然拿出遗发和手表,激动地要求富冈道歉。
“从军校时我最拿手的招式就是柔道里的裸绞技。娴熟者只要几秒内就能置人于死。所以,我根本没用什么力气,事情就结束了。”
他捡起了遗发,但中尉的手表却不见了。正要寻找的时候,听到人的声响,他认为就算有手表,也不会让西伯利亚的事件曝露出来。于是便放弃寻找。
“玛莉亚怕人找到手表,把它藏在内裤口袋里,但腐蚀的表带上还是黏了一根遗发。你是在什么时候杀死玛莉亚的?”
“我想应该不到六点半。”
“哦,这样啊。玛莉亚表上的时间是正确的。只因冬季的时差,差了一个钟头。我是说跟伊尔库茨克。它是在五点二十二分停止的。”
“那表还会动吗?”
“是啊,她保养得很好呢。秀树呢?你又是怎么杀了他。”
“我给苏醒的秀树再次吃了安眠药。然后就带回花守杀了他。本来我打算把罪行推给秀树。把他杀了放进厨余处理机,让他永远消失。这么一来,与玛莉亚同行的他,一定会遭到怀疑。”
“然而,高津出现了?”
“第二天,正当我想把秀树的尸体丢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