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肆话
慢慢四散。
那群人有的奔向奔驰车,有的冲着辰朗跑了过来。那男人拿着枪口朝下的自动步枪,低着头朝辰朗走来。他虽然知道对方也是警察,可还是觉得很害怕。
后来,辰朗被吵醒了。
病房里摆了六张床,每张床都用帘子隔开。屋里除了辰朗以外就只有一位病人。那位病人对陪护的女士大声抱怨。
“疼死了,根本睡不着觉。”
“孩子他爸,安静点,还有其他的病人在呢。”
从声音感觉上来看,他们好像是一对老夫妇。辰朗看着点滴架,无意中侧耳听起来。
“你去叫他们给我打止痛针。”
“不行,不是说每隔两小时才能打一次吗?不是刚打过吗?”
“刚才?什么时候打的?”
“十五或二十分钟之前吧!”
“你骗人!你个骗子,总是骗我。”
“没骗你。顶多也就三十分钟。你看,现在才四点钟,其他的病人还在睡觉呢,你就安静一会儿吧!”
“我不是说了吗?我睡不着。”
两人的对话到此为止,但老人依旧在呻吟着。比起说是无法忍受病痛来,听上去这更像是老人故意惹待在身边的老伴生气。
刚停下呻吟,他又咳嗽起来,大声地吐着痰。他叫起老伴来,让她把痰弄干净。妻子又开始劝他不要打扰到其他的病人。
屋里终于静下来了。可没过五分钟,老人鼾声大起。辰朗真是感到哭笑不得。没一会儿,老夫妇俩开始了鼾声二重唱。
辰朗把鼾声当做摇篮曲,再次进入梦乡。
醒来时就已经天亮了,可以听到走廊里来回的脚步声。
“早上好。”
年轻的护士向辰朗打了声招呼。
“早上好。”
辰朗拿起床头柜上的手表看了一眼,现在是早上六点半。护士递过来一支体温计,辰朗接过来夹在腋下。护士把她冰凉的手指放在辰朗手腕上试了一下脉。
把完脉后,她在纸夹子上边写边问。
“昨天各几回?”
“啊?”
“啊!”小护士微微一笑伸了下舌头,“就是大便和小便的次数。”
“啊,是这个意思呀。”辰朗转了转脑袋,回想了一下昨天一天的事。“不好意思,记不清了。”
“也是。平时不会意识到这些问题的。那我就先写一次和五次吧!”
“麻烦你了。”短促的电子音响了起来,辰朗抽出体温计来。
“多少度?”护士头也不抬地问道。
“36.5℃。”辰朗把体温计还给护士,护士放进口袋里。辰朗稍微起身问道:
“松江医生什么时候来呀?”
“松江医生?内科的那个吗?”
“是的。”护士用手里的圆珠笔挠了挠头,仰头朝上看着。
“医生她好像出差去参加学会活动了,这一周应该回不来。”
“不在呀!”
辰朗头仰在枕头上,眼睛看着天花板叹了一口气。那声音大得把自己也吓了一跳。
“您和松江医生是朋友吗?”
“嗯,以前认识的。”
辰朗看也不看护士就回答道。他之所以同意住院,正因为这里是松江宏子工作的地方。
八王子警署的署员也经常去宏子工作的医院,所以经常举办护士与警察参加的联谊会。宏子虽然是医生,也曾参加过一次。
辰朗就是在那里认识宏子的。
“今天十点医生会来为你诊察,没什么问题的;再就能回家了。”
“好的。”辰朗依旧看着天花板回答道。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