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玖话
,墙上装有一个齐腰的架子。坐在皮质沙发上的仁王头看着挂在墙上的一幅画。
“是夏加尔的画。”坐在桌子对面的新岛说道。
仁王头不禁问道:“不是复制品吧?”
“是真迹啊!”新岛笑着回答道,“因为会有各种各样的客人,一是为了虚张声势,二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不时之需?”
“在公司衰落的时候换钱,给政治家送礼啊。”
“您的办公室真是气派啊!跟特殊装备队的时候完全不同了。”“我怎么可能会有这么气派的办公室呢?这是我们部长—常务董事的办公室,因为他现在正在美国出差,所以我就借来当接待室用了。我在总部连张办公桌都没有呢。”新岛探着身子,满脸笑容。跟曾经的特装队队长相比,现在的新岛变得和善多了。他在辞职之后,脾气都变了不少。“今天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不,前些日子听芝山组长和上平主任说您到这里来了,我今天正好路过东京站办事,想起您的公司就在附近,就过来看看您。”
他本想说,队长您应该在伦敦啊,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芝山和上平啊,真想他们啊,他们还好吗?”
“挺好的,就是芝山在那次事件中受了伤,不过现在能用拐杖走路了,我想用不了多久就能复职了。”
“受伤?是上次的体育场事件吗?”
“不,是之前的东关东机动车道上的那件事。”
“哦,是日本第一起汽车自杀式爆炸袭击吧。”
仁王头目不转睛地看着新岛重重地点头的样子,特别是说出体育场的时候,可一点也看不出新岛有紧张的神情。仁王头作为一名警察,在看人方面自认绝不是外行。但他也承认新岛在这方面要略胜一筹。正因为如此,他才会亲自拜访,确认体育场事件当天他不在场的证据。
接着,仁王头和新岛谈起了一些特装队队员的情况,从在自杀式爆炸袭击中牺牲的松久到在陆地巡洋舰中殉职的队员,新岛一直是一副沉痛的表情,甚至眼睛都有些湿润了。他像受了很大打击似的,但仁王头却感觉这反而不像新岛的作风。“听说您现在在伦敦工作?”
“是啊,所以你这个家伙运气好,不,应该说是我们有缘啊,上周我还在伦敦,这周末就要回去了。”
“您常回日本吗?”
“这么说也行吧,反正我常常在美国、欧洲还有其他国家飞来飞去。”
“看来您很忙啊。”
“可能不比在警局那会儿更充实了吧。”新岛指着桌子,“喂,快趁热喝吧。”
一位女士刚端了两杯咖啡过来。黑褐色的塑料茶托上放着一个纸杯。仁王头喝了一口咖啡后将杯子放回桌子上,继续看着新岛。
“那您现在做些什么工作啊?”
纸杯停在嘴边,新岛用试探性的目光看着仁王头,但还是带着笑意。
“这本来是企业机密,但看在你仁王的分上就告诉你吧。现在我在做一些关于安保的业务。”
虽然说是企业机密,而新岛喝了一口咖啡后就开始直爽地解释他的工作。至于他公开到什么地步,有些什么保留,仁王头是一点也看不出来。
新岛说,这就是现代版的佣兵部队。殖民地时期,是宗主国和曾经的殖民地战斗,现在则是同一个国家里的内战。宗主国有雇佣佣兵的资金,但是在贫穷国家的内战里,也用不上专业的士兵。
“可不要小看这帮外行,外行才是最麻烦的。专业的人不会眼睁睁地送死。而这帮外行人正是因为没有任何技术,才会轻易地放弃性命。你们也经历过自杀式爆炸式袭击,应该有这样的感受吧。”
“嗯,”仁王头正要点头,却在低头时愣住了,“我……其实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