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我们有DNA和指纹啊,还有凶器、身高、年龄、左撇子、侵害对象人群、行为模式……线索大大的有,这不一样没头绪。”
“说到行为模式,那天你在现场和袁博士争论的时候,说这些案件以被害人性别区分的话,呈现出两种截然不同的行为模式,但你可以注意一下,那个性掠夺者,应该是有不只一种——”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了下来。
我一开始还以为他在思考或组织措辞,但很快,我就发现彬的注意力已经不在谈话上了。他的表情是有些费解,眼神飘忽不定,而且在不停地眨眼。
他的样子,让我觉得很不安。
所谓“直觉”,这种不完全源自生理感官的心理感知,也许更多地依赖于专业训练与实践经验。而就在那个寂静的深夜,“直觉”轻声地提示着我,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
入夜的风从身畔踱过,仿佛三步一回头,慢得懒散。
感到不安的,是彬。
针扎般的战栗随之袭来——当我俩的目光再度聚拢时:费解、疑惑、不安……无论是什么,理由已显而易见:轻柔的风,无言的同伴,宁静的夜晚,以及唯一与之不和谐的——
蝉鸣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