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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好。”

    “我和他动过手……”

    “咱俩也动过手,那家伙比你我都强。”石瞻把照片还给我,“要不是那把95突表明了我的身份……”

    “你说跟他动手来着?”

    “嗯,大雾里一照面就是脸贴脸,他应该是弹尽粮绝了,连枪都没拿。”

    “你没开枪?”

    “干散!”石瞻哼出句老家话,“他根本没给我开枪的机会。”

    第二站,北越芒街。在东兴边防关卡,我花两百块雇了个翻译——外加他的摩托车。

    我的要求是:第一次来越南,最好有个翻译兼向导。

    边防站的孙副队长说:“翻译不在水平,关键是要够厚道。”

    这个翻译、车夫兼向导则问得很简明:“下龙湾?”

    我就当是对了个切口:“布达拉。”

    看来大家都很敞亮嘛,成交。

    “男人绿帽头上戴,女人围巾脸上盖,三个老鼠一麻袋,十个蚊子一盘菜,摩托跑得比车快,东面下雨西面晒,背着孩子谈恋爱,花钱要用大麻袋。”

    也许兼职是个很暧昧的概念,至少为主业副业的频繁变换提供了理论基础。一路上,驾驶摩托车的翻译阿关经常会顺风送来一些类似的贯口,显得颇为敬业。

    眼见为实,其实芒街和中国西南边境的一些城市并没有太大区别。越南人的肤色没我想象的那么深,女孩子也没有想象中的惊艳;摩托车超级多,穿拖鞋的超级多,会汉语的超级多,地摊超级多,只可惜街道超级窄;房子大的是真豪华,小的是真破落,大可用来兼做贫富差距的公益广告;唯一彰显越南特色的诸多法式建筑,却更像是揭示殖民历史的悲哀隐语。

    另一个让我感觉异样的,是街道上四处飘散的敌意。

    越南人普遍身材瘦小,一米七五的身高和一百四十多斤的体重足够我充一回彪形大汉。一路上,很多当地人都会好奇地注视着我这个与众不同的外来者,虽说我没见到唾沫与中指,却也感觉不出友好。

    “最近一段时间,不太平哦。”阿关告诉我,“广西那边过来的‘街头帮’和容霞的干儿子正在抢赌场和鸡窝的生意。外来户啦,毕竟干不过地头蛇的……谁晓得大佬周戚年要来掺一手……我也是听说啦。你看现在连旅游的人都很少,不然我的价钱可不只两百块……”

    既然如此,宜速战速决:“知道阮勋宋这个人么?”

    “喂!你别看我长得黑,又姓阮,可我不是他爸爸,我正经是凭祥生人……”

    我从后面把手伸到他脸侧,将一张绿色的纸币捻得“沙沙”直响:“帮我找到他。”

    阿关像变色龙一样一眼瞄钱一眼看路:“呃,这个阮勋宋,是干什么的?”

    “不知道,但他以前是个军人。”

    “那好办啦,去‘夜来香’问问,那里是老兵集散地。芒街是个小地方,找人不难的。”

    “夜来香?”

    “对哦,夜来香,就是邓丽君唱的那个:夜来香我为你歌唱,夜来香我为你思量,啊——啊——啊——我为……”

    我把钱塞进他裤兜:“赶紧开,闭嘴!”

    十分钟后,我又听到了相同的歌声,还好这次是邓丽君的原唱。“夜来香”位于茶古滩畔,木制结构,两层小楼,外面看上去像个红木家具饰品店,推门进去,才发现真身是个酒吧。

    屋里很宽敞,至少有几十张台,人也不少,但基本上没有中国人。所有的桌子上全摆着若干空酒瓶和堆积如山的烟灰缸,导致一开始我愣是没找到地方坐下。后来阿关告诉我,没人的台子都是可以随便坐的,因为这里的酒保每天只收拾一次桌子。除了吧台旁边有人在随歌声演绎公共卡拉OK外,气氛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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