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的石碑
,这些字有的残缺,有的他不认得,断断续续地读不成句,可是开头的那个“朕”字却让大憨吃了一惊。他知道只有皇帝才能自称“朕”,那么这个碑就是皇帝的御笔所书。他写的是啥,又为啥要立这个碑?大憨猜不出来,更不明白它为啥会吸血。
大憨肚子里憋不住话,回家把自己看到的告诉了娘,吓得娘脸煞白,扬手给了大憨一巴掌,顾不得说话就往卞大姑家跑。她把事情跟卞大姑一说,卞大姑连连跺脚大叫:“糟了糟了!皇上的石碑怎么敢碰?那是有恶鬼煞神看守的!你赶紧回家看住他,别让他跑出去胡说,让恶煞知道就要找上门的!”
大憨娘又急急忙忙跑回家,看到大憨又要出去,吓得赶紧拉住:“你又想干啥去?”大憨说:“俺想把这事跟村主任念叨念叨。”吓得大憨娘一把拉住他,边骂边往屋里拖。大憨知道现在是出不去了,只好跟娘回了屋。
到了夜里,大憨啥事没有,大憨娘却犯了病,躺在床上说胡话,一会儿喊撞煞了,一会儿喊吸血了。大憨知道娘这是受了惊吓,自己怎么劝都不管用。心病还要心药医,只要卞大姑能改口说不是撞煞,娘一宽心病也就好了。
第二天一早,大憨来到卞大姑家,却见卞大姑的老公桂大叔也在家里。卞大姑笑道:“来得巧了,你桂大叔刚从城里回来,他有办法给你娘治病。”大憨乐了:“俺听说桂大叔在城里卖假古董,啥时候又会治病了?”卞大姑生气了:“憨头憨脑的东西!真不会说话!”
桂大叔却笑了起来:“怪不得叫大憨,说话真实在。我虽然不会治病,却有办法对付恶煞。”桂大叔郑重地告诉大憨,那块石碑年深日久已经有了灵气,现在又吸了人血,很快就要修成恶煞祸害百姓,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把它运到泰山脚下,用泰山“石敢当”把它镇住,让它永世不能为患。只是这块石碑太重,没办法装车,听说大憨有起重的手艺,家里又有专用的滑轮三脚架,只要能把石碑吊到车上运走,这件善事就功德圆满了。恶煞消除了,大憨娘的病自然也就好了。
大憨问:“这样的善事为啥不找村委会?派辆吊车来多快当?”卞大姑一个劲地摇头:“不行不行,这事千万不能声张,别人来了要撞煞的,你血气方刚,恶煞也奈何你不得,所以只能由你来动手,我和你桂大叔也只能帮帮忙,这事越快越好,咱们就在明天夜里装车,让你桂大叔把它运走就行了。”大憨点点头:“行,你们就瞧好吧!”
第二天将近半夜,大憨扛着滑轮三脚架悄悄出村直奔老松林,走进去就见石碑旁边停了一辆小货车,桂大叔和卞大姑已经先到了。他们帮着大憨支架子挂滑轮,大憨把石碑用粗绳子拴好,拉动铁链哗哗地起吊,随着滑轮的转动,石碑一点点地离开地面,渐渐地高出了车厢。桂大叔把小货车退到石碑下面,大憨松开铁链,石碑轻轻地落在了车厢里,桂大叔打开一卷苫布叫大憨:“来,帮我把它盖上,别让它成精跑了!”
不远处突然有人应道:“放心吧,谁成精也跑不了!”话音未落,几个人从黑影里冲了出来,桂大叔丢下苫布撒腿就跑,卞大姑猛地一推大憨:“恶煞来了,咱们分开跑!”大憨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你们才是恶煞,警察就是俺招来抓你们的!”
警察们一拥而上扭住了两个恶煞,卞大姑像不认得一样瞪着大憨:“你、你个憨头憨脑的东西也成精了!”大憨嘿嘿地笑起来:“你以为俺这十几年的学白上了?啥子消除恶煞,你们是盗窃文物!”
人赃俱获,经过审讯,桂大叔原来是个老牌的文物贩子,卞大姑听大憨说了石碑的模样,赶忙打电话告诉了老公,两个人决定盗卖这块珍贵的御笔古碑。他们知道大憨有起重的手艺,人也憨头憨脑的好蒙骗,于是便利用大憨帮他们装车。他们哪里知道憨厚跟傻瓜可不是一回事,大憨早就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