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尔箭
不可能不乱。难怪他一直躲在楼阁中不出来,难怪他身边没有一个高手保护。如果五大高手中有一两个在他身边陪着,就算自己的刺局设计得绝妙无比,那也未必就能将他一举毙命。”
“喂!你们这帮没孝心的,没看到你们主子完了吗,还不赶紧去收尸报丧。”秦笙笙朝着半子德院方向喊一句,但是根本没人理会她。“齐大哥,不对呀,那些鬼卒没反应也就算了,怎么几个高手也一点动静都没有。而且院墙上的弓箭手们反倒安定下来,张弓搭箭地摆姿势,全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是不对,因为刚刚射死的不是唐德。”齐君元并不回避自己的失误。
“死尸撞出窗外时我没看清,但声音和昨晚的是一样的。”凭秦笙笙对声音的敏感度应该不会出错。
“或许真假唐德声音很像,或许昨晚出现的本来就不是真唐德。当时那样混乱的杀场,像他这样的身份应该是不会亲临的。我刚才还在指责范先生莽撞,看来今天我所犯的错误比他更加低劣。他之前不清楚庄内的情况闯入,最多是冒险而为。我是已经看到你们被困其中,却没有将情况思筹周全就自作聪明地行事了。”
“齐大哥,你不用太自责,不就被他们用个假唐德给骗了吗。我们之前都没见过唐德,所以他们用谁装唐德我们都无法看出来。”秦笙笙柔声安慰齐君元,毕竟齐君元是为了救自己才主动舍身陷入到死境之中。
“不,应该可以看出的。那唐德为楚主女婿,我一个草芥杀手叫嚣着要三日内刺他,他总不至于和我这种人斗气留在庄里等我吧。之前我看到此处围住你们的只有三大高手,却没想一下其余两个高手去哪里了?肯定是贴身保护真唐德去了。昨晚此处御外营兵将尽数到了,今天为何一个不见,只用鬼卒庄丁对付我们,那些兵将肯定也是去保护真唐德了。”齐君元此时才看透了一些真相,可惜太晚了。
“对!那些兵将不单是保护唐德,而且还要押送上德塬的人。昨晚三个国家的秘行组织一起攻庄,然后我们又叫明了要为上德塬的事情在三日内刺杀唐德。这异常情况应该会让他想到上德塬那些人的重要性,所以带官兵连夜将他们押解到其他更加安全的地方去了。”范啸天说话了,而且说的都在点子上。
“你怎么知道上德塬的人在庄子里?你不是说昨晚没有找到他们吗?还有,你应该很清楚上德塬那些人到底有什么重要性,那皮卷似乎是和这重要性有关系的。这几点能明告我们吗?或者把那皮卷给我们看看?”齐君元一下锁定范啸天,连续的问话让他无法快速想出妥当的托词。
“不能,你知道为什么。”范啸天虽然是满脸的慌乱,但他的回答很果断。这个没有任何理由的回答,却给了齐君元无法继续追问的理由。
“先不要说这些了,想想我们怎么脱身吧。”秦笙笙的话没有错,此时半子德院门口的迷雾中传来了经文的念诵声,“三瓣莲”的鬼卒开始以很奇怪的步伐往前逼近。这些动作有些像楚地的傩面舞,又像是南方异族祭祀鬼神的仪式。
“注意了,那经文是诸佛化身咒,‘三瓣莲’要行声形摄神技法。看来他们的意图是要活捉了我们。”范啸天赶紧提醒大家。他最为娴熟的就是“诡惊亭”技艺,所以对江湖上那些惑神摄魂的技法也都了如指掌。
“出浪滞空的蜂儿听我说。锐凿,蜂芒儿转对大丽菊;妙音蜂芒儿应对大块头;飞星,先取风筝,再远对大傩师;氤氲用暗料对付‘三瓣莲’的鬼卒;立刻转位!”齐君元高喝的同时歪头用眼睛长长瞄了范啸天一下,这意思很明确:不要出声搅局,更不要阻止。
齐君元的高喝只是将声音提高了,语调却依旧平和。但他所说的话却立刻得到了别人的响应,那几个人立刻快速行动。以假动作摆脱对峙的对手,然后迅速移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