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神秘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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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江夏记忆中的北京是两年前的还是五年前的,北京的变化都实在太大了。很多街道被拓宽了,各式各样新派的餐厅、酒吧和娱乐场所林林总总。北京奥运会留下了鲜明的痕迹,在天空中,在街道上,在人们心里。
江华风是湖南人,十几岁来北京上大学。但能吃辣的口味一直没有改变,也带动了一家人都能吃辣。江夏没有回过湖南老家,从小在北京长大,倒是喜欢上了老北京的豆汁焦圈炒肝卤煮艾窝窝驴打滚蜜三刀。辣的自然不在话下,但是相比较湖南菜,他更喜欢川味的麻辣鲜香。江夏选了家看起来很富丽堂皇的餐厅,一家三口走了进去。
“小夏,你别怪爸爸妈妈,”丰盛的接风晚餐过半,江华风说道,“既然你还是知道了一些事情,那么这就是天意吧。”
“我知道什么了?说得这么沉重。”江夏故意讲得轻松,但对于以往的事,他实在想听听父母的解释。
“机场那个女孩子是周轻子吧?老爸还是认识一些你的小朋友的。”
说着江华风举起小酒杯和江夏的啤酒杯轻轻相撞,然后一饮而尽。
“知道了。”江夏也干了杯中酒,“陈夕亭不是也见过了吗?”
江华风看着儿子顿了顿:“我和你妈让你留在美国,又让你断了和朋友们的联系,实在是出于无奈啊。”
秦舒言在一旁默不作声,只含笑看着儿子。
江华风接着说:“在国内最后那三年,你变得很,很乖张……”
秦舒言脸上显出几分不快:“老江,哪有这么说自己儿子的?都过去了,咱儿子这不又变回原来的样子了。”
“我讲事实嘛,我看这情况还是让他知道比较好。反正看来也瞒不住。我这辈子对得起国家也对得起组织,就是这件事对不起儿子啊。”
“没事儿,你们说吧。我大概也知道一些了。轻子也说我有一段时间变化挺大的。”
江华风和秦舒言不苟言笑地看着儿子。江夏接着说:“我们在纽约遇到的。一开始我根本不知道她是谁,而她呢,也并不明说。后来接触多了,我在冥冥中觉得和她早就认识。终于有一天她说出了我以前的那三年。”江夏举起酒杯和父亲对饮了,“那三年她过得并不愉快,她说那个时候的我似乎和现在判若两人。到后来居然销声匿迹去了美国……”
江华风点点头:“天意,真是天意……那段时间你总不回家,也不知道你在公司里、在外面都做些什么。你倒是不断地往我们的银行账户里打进钱来。问你怎么来的你也不讲。我们真担心你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所以那些钱直到现在我们一分钱都没有动。父母图儿子什么呀?有再多钱却见不到人,那可真是一点儿用也没有。那时候你对我们也很凶,我和你妈心里难过,但是说你你也不听。”
江夏伸手拉起妈妈的手,说道:“我还对你们很凶啊?那真是……抱歉了。”
秦舒言眼里泛起泪光,心里很是安慰,说道:“过去了过去了。后来你就病了,昏迷了好长一段时间。我和你爸急坏了。带你看了很多医生就是没个办法。我们想到美国哈佛大学的医生,想问问你这是怎么了,因为你就是……”
江华风咳嗽一声,端起酒杯接过秦舒言的话:“你就是怎么也醒不过来。这时候有个商界朋友说纽约一家医院可能有办法,就把你送过去了。真是老天有眼,只住了两个星期的院你就醒了。”
秦舒言擦擦眼泪,那段时光的焦虑、担心和绝望重又浮现眼前:“这一醒可好了,三年里的事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就连性格也变回三年前的样子。我和你爸就商量,干脆就让你忘记好了。也许,也许是我们太自私了,想要回以前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