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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自己房间抽烟。脑子里也烟雾弥漫。这是不对的,但哪里不对呢,他还理不出头绪。辛小丰在疑云深处,挥之不去。前天晚上,就在楼下,当师傅说到枫叶饰品上的指纹、说到刺青、说到《天文爱好者》,伊谷春看到辛小丰舔了两次嘴唇。他几乎一言不发,可是口干舌燥了。辛小丰不想来,他被强迫赴宴后,心神不宁,虽然他掩饰得不错,连师傅这样的毒眼都没有看出来,师傅只是看出了徒弟的刻意,他从徒弟的刻意,感觉到了什么。专业玩到这样份上,有时语言成了多余。默契是无须语言的。伊谷春能看出来,心有灵犀的师傅后来也在有意施压。果然,辛小丰走了之后,师傅说,你是特意让我讲故事给我的小老乡听的吗?

    伊谷春说,你开心吗?

    师傅说,我很疲惫,但我会证明我是对的。谢谢你。

    伊谷夏回来的时候,不到十点。她给大家带了一大袋孜然烤羊肉鱿鱼串上来,牌友们也饿了,纷纷伸手,只有伊母怕上火没吃。伊谷夏拿了几串到楼上给伊谷春,准备去冲凉。伊谷春叫住了她。

    忙什么呢一个晚上疯疯癫癫的。

    一个搞无纺布的朋友,货进超市的时候,被中间小鬼欺负得厉害。所以,不惜代价,让我帮忙疏通管道。

    你和那杨师傅最近还来往吗?

    偶尔用他的车。他就是职业操守好,其他也没多大意思。

    怎么了?

    没什么。

    没什么,一说到他你的脸干吗这么臭。

    就是没什么。反正他们这些人也不需要女人做朋友。

    他们这些人怎么了?

    哥你烦不烦啊。我要去洗澡了。

    上次杨师傅胸口上的刀疤,很深吗?——哦,好像他不让你看。

    我看到了,哼。辛小丰在给他擦身的时候,被我撞见了。

    撞见?撞见什么了?

    很长。伊谷夏不耐烦地比划了一下。

    还有其他疤痕吗?

    伊谷夏摇头。

    有烧伤、烫伤、或者刺青纹身图案吗?

    没有。伊谷夏说,就那道疤很长。你问这个干吗?

    物以类聚啊,辛小丰身上都是伤疤,我想他也是。他又那么不愿意你看。还有那个鱼排上的,说不定身上也有很多伤疤。

    那天他送尾巴从鱼排上来,我看到他冲凉出来的,没有疤没有纹身。什么都没有。不过他很凶。房东怕他。

    小夏,伊谷春沉吟着,告诉我,他们三个真的不需要女人吗?

    我不知道!

    伊谷春看到伊谷夏的眼圈红了,他想了想,过去用手臂圈住她。他感到伊谷夏的泪水掉在他小臂上,很热的一滴。这个时候,伊谷春强烈地涌起对妹妹的怜惜之情。

    伊谷夏像一只挨打的小狗,蜷缩在伊谷春的怀里流泪。伊谷春拍摸着她的头,说,随缘吧。伊谷夏呜咽,……他们从小在一起长大,一起读书、一起打架、一起出来打工,有钱一起花,他们不要女人、不结婚,约好了同生共死,相持到老,我怎么和他们比啊……

    那就不要比,对了,鱼排那人好像传授给尾巴很多天文知识。

    没什么了不起,不过是一本儿童睡前读物,我看到过。

    找名片的时候,我看到辛小丰三个朋友的合影呢。

    那照片,伊谷夏厌倦而鄙夷,杨师傅住院的那天晚上,尾巴过来睡觉,从她书包里掉出来的。我忘了还他们了。

    伊谷夏去洗澡后,伊谷春坐在自己房间的藤椅里直揉太阳穴,不断地掐捏鼻根。他头痛。头痛欲裂。

    刚才伊谷夏替他开窗换了一次空气,现在,空调屋里,又是烟雾腾腾了。他汗出如浆,还在一枝接一枝地抽。伊谷春和他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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