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刚来到走廊,会议室的门就打开了,三个人走了出来。新田停下脚步,为他们把路让开。其中一人是并非直属上级的管理官,另外两个是其他系的系长和主任。管理官盯了新田一眼,什么都没说,径直从他面前走了过去。主任也紧跟在后,只有系长停了下来。
“已经谈完了。”系长的四方脸上带着点让人胆寒的笑意,“你找到了一个很不错的切入点啊。挺厉害的嘛。”
“您过奖了。”
“我跟稻垣系长说了,万一哪天他用不上你了,随时跟我说,我要把你挖过来。”
“那太好了。”
系长拍了拍新田的肩膀,离开了走廊。
这里不是八王子南署,而是警视厅搜查一课的某一层。
新田敲响了会议室的门,听到稻垣粗鲁地说:“进来。”
稻垣和本宫正在房间里等着,桌子上放着好几份文件。
“坐吧。”稻垣说。
新田在他们对面坐了下来。
“你对那起案件的内容有所把握了吗?”稻垣问。
“刚才我稍微查了一下。辖区警署是深川西警察署对吧。”
稻垣点点头,拿起一份文件。
“报案是在八月二日上午七点十分。家住江东区深川的一名主妇发现有个年轻女子倒在路边,已经死亡,就报了警。救护车和警察立刻赶到,确认女子死亡。同时根据女子的随身物品等判明了她的身份——”
“是家住附近,在饮食店工作的伊村由里小姐,二十八岁。”新田接着说了下去,“脖子上有勒过的痕迹。”
稻垣放下了文件。
“工作的地方是银座的一家俱乐部。最后有人看到她,是在八月二日凌晨两点左右。她和店长打过招呼后离去。有人看见她在附近坐上了一辆计程车。应该是下车之后,在走向公寓的时候遇袭的。可以推定的是,这不是流窜犯作案,而是观察过被害者日常行动之后犯下的罪行。”
“既然是特殊行业,嫌疑人应该很多吧。”
“在公开场合不要说这种话,这是职业歧视。实际上,她在工作方面没有什么麻烦,和顾客之间也没有奇怪的关系。私生活也很简单,没听说和谁起过冲突。因为什么线索都找不到,所以流窜犯的说法又变得有力起来。就在这时,在被害者的房间里发现了一封信。”
“信?”
“寄信人是男性,收信人写的是被害者的母亲。她在好多年前就已经去世了。信的日期是将近二十年前。内容是问候死者母亲的健康,另外还写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男人在信中承认被害者是自己的女儿,自己死后,希望由她来继承遗产。”
“这个男人是……”
稻垣把桌上的文件往新田面前一推,指着一个名字。“畑山辉信——畑山玲子的父亲。”
“她的父亲好像一直在昏迷中吧,应该坚持不了太久了。”
“对。”
新田点着头,看看稻垣,又看看本宫。“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深川西署特搜本部无法确认伊村小姐和畑山玲子有过接触。”本宫说,“不过,在伊村小姐的手机通讯录里有畑山辉信的电话号码。还有几次通信记录,最后一次是今年三月。”
“辉信就是在那之后倒下的吧。伊村小姐明白这是个契机,很可能去见了畑山玲子。”新田说,“为了声称自己是辉信的女儿。”
“是啊。”稻垣伸出下巴,“被害者虽然还没有获得辉信的正式承认,但信就是证据。只要做个DNA鉴定,就能确认是不是真正的父女。如果上法庭,应该会被认定为私生女吧。”
“如果获得认定,私生女也是可以继承遗产的。反过来说,畑山玲子会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