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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病
自己的女儿同样二十上下,这也是他格外想帮真弓的原因之一。

    之后日记的内容就不妙了。

    一周后,出差回来的高野邀真弓在帝国酒店用餐,席间送给她一瓶香水(当初曾根看日记时信口调笑的话,竟变成了现实,这让他有点儿不敢相信)。如此一来,真弓对高野的憧憬迅速发展成了爱慕。下一次约会时,高野趁她酒醉之际吻了她(曾根念叨着糟了,又拿出一瓶啤酒)。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真弓被情场老手高野占有身体就只是时间问题了(真弓竟然还是处女)。

    六月二十日,真弓的母亲从新泻来到东京。中午母女俩在公司附近一块儿吃了顿饭,倒还蛮温馨的。之后母亲先回公寓,做好晚饭等着女儿回来,可真弓却在上班时接到高野的电话,约好当晚见面。等她回到公寓时已经十点了,母亲还一直在饿着肚子等她呢(真可怜)。

    真弓也备感内疚,第二天便孝顺地陪母亲去迪斯尼乐园游玩了。母亲在东京住了两晚,看到女儿过得很有精神,便放心地回了新泻。

    这些天来,真弓不再积极地去上健美操课,和同事加纳绿的关系也日渐疏远。

    六月二十七日,真弓在京王广场酒店失去了处女之身。高野那句“你是第一次啊”让曾根恶心得想吐,仿佛能看到高野那沾沾自喜的表情。不过话说回来,他原本以为现如今的这些女孩子,念高中时就会像扔掉擦过鼻涕的面巾纸一样满不在乎地告别处女之身,没想到真弓竟然始终保持着纯洁,这让他很惊异。之后又过了三天,也就是六月三十日,高野来到真弓的住处,在榻榻米上和她发生了关系。曾根的耳边似乎能听到真弓叫着“好痛”的呻吟声。

    进入七月之后,高野每隔两三天就来看一次真弓,并向她暗示自己和妻子的关系很僵。真弓的房间里突然添置了床和其他种种用品,不消说都是出于高野的资助。高野是有妇之夫,不便在真弓处过夜,因此最晚凌晨一点,就会返回位于王子的家中。

    从这里开始,日记连篇累牍都是真弓对高野的缠绵爱语,看得曾根直起鸡皮疙瘩。事态的发展简直就像电视上播的无聊肥皂剧。

    “果然不出我的预料,现在这两个人已经成了野鸳鸯了。”

    曾根怒不可遏。如果不尽快阻止真弓玩火,她迟早会毁了自己。真弓是真心诚意地恋慕着高野。如今的年轻OL往往是抱着游戏的心态跟上司玩婚外恋,但纯情的真弓却是认真的,正因如此,才更让人感觉她的处境十分危险。

    一个青春娇嫩的女孩子,却被一个只会甜言蜜语的老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上,太可悲了。难道就没有好办法能制止这一切吗?曾根的满腔怒火都冲着高野广志而去了。

    “不给高野点儿颜色看看,难消我心头之气。”

    曾根用力攥扁手中喝空的铝制啤酒罐。

    <er h3">03

    七月十四日(清水真弓的日记)

    这已经是第几次了?这个月信箱里不断被人投进写着“滚出去!”的纸片。仔细想想,似乎是从高野过来之后的第二天开始的,但应该只是巧合吧。到底是谁干的好事?如果是恶意骚扰的话,手段也未免太阴险了。

    我猜是那个叫大泽芳男的译者。他每晚都在对面的那个房间里工作,搞不好注意到了我这边发生的事。但高野来时窗子是关着的,他应该看不到屋里的情形才对。

    那会是隔壁的户塚健一吗?他一如既往地经常不在家,但隔三差五也会带女孩子回来,按理说不会干这种阴险的勾当。况且他性格外向,比起煞费苦心地塞纸片,更可能会选择直接上门来说。

    那是管理员?不可能。他虽然外表冷酷,但只要聊一聊就会发现他这个人竟意外地善良,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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