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作的倒错
里等着好了。”
为了让“山本”安心,永岛重重地在沙发上坐下。他刚才往一楼的公用电话里投了三枚十元硬币,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断线。欣赏着自己导演的好戏,永岛费了好大的劲才憋住笑。
“山本”朝永岛点点头,重又转向电话,徒劳地等待着“勒索者”的指示。或许是紧张的缘故,可以看出他握着听筒的手正微微发抖。
就是现在了,永岛想。沙发的扶手处恰好放着一个结实的闹钟,永岛一把抓起,敏捷地跳到“山本”身后,对准他的后脑用力砸下。
只听“咚”的一声闷响,“山本”高大的身躯连同他身边的椅子一起向后翻倒,脑袋重重地磕在铺着地毯的地板上,一动不动。估计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都还来不及知道。想不到如此简单就得逞了,永岛反而有些意外。
接着永岛急忙走到浴室,把浴缸注满水,然后动手脱“山本”的衣服。由于他比“山本”瘦弱不少,花了些时间才总算扒光。期间“山本”连一声呻吟都不曾发出。永岛抓住他的两条胳膊,将他拖到浴缸旁,从头部开始沉入水中。
冰凉的水让“山本”恢复了意识,他从水中挣扎起来,猛然张开双眼,瞪着永岛。那一瞬间,他似乎完全明白了永岛的骗局。
然而一切都太晚了。“山本”虽马上抬起右脚猛踢永岛的胸口,却被永岛死死抱住了双脚。在狭窄的浴缸里,即使再身强力壮也使不上力气,何况脑袋还浸在水里。从“山本”的嘴巴和鼻子里不住地往外冒泡,大概是之前被砸伤了后脑,他的反抗力度越来越弱,终于不动了。
为防万一,永岛依旧紧抱着他的脚,直到确认“山本”已经死了,才终于松开手。“山本”的腿不能完全放进水里,干脆顺势搭在浴缸边上,一头长发如海草般在水中漂荡。
永岛长舒一口气,被踹到的胸口这时才感觉到疼痛。
他把电话的听筒挂好,屋里可能触碰过的地方都用手帕仔细擦过。这样一来,别人就会认为“山本”是在浴缸里失足滑倒,撞到头部,昏迷溺死了吧。
装有一百万元的信封就放在透写台上,永岛随手揣进上衣口袋,离开了三零三号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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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上开往新宿的山手线电车,永岛手抓吊环,心满意足地望着车窗上自己的影子。如果说有后悔之处,那就是只要了一百万。作为杀人的代价,这个数字也太少了些,早知道开个高价就好了。从“山本”的办公环境来看,一百万对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轻轻松松就能筹齐。再想到《幻影女郎》的丰厚版税,他忍不住更加后悔,当初真该索要两百万,不,三百万。
永岛摸了摸上衣口袋里装着一百万元的信封。薄,真薄啊,完全没有分量感。其实已经好久没拿到过一百万了,但为什么手感如此单薄,好像能叠起来夹到书里似的……
但当他透过车窗,看到新宿红红绿绿的霓虹灯和热闹的街道时,郁闷的心情登时烟消云散。一百万,这可是宝贵的生活费,足够他一个人滋润地过上五六个月,正好应付拿到奖金和版税之前的生活开销。
今天是来新宿给自己鼓劲的,自然不能大手大脚地花钱。就随便弄个小姑娘玩玩吧,一百万绝对够了。永岛觉得底气十足。
来到歌舞伎町,先在几家风俗店喝了些酒,永岛下半身的欲望已高涨得无法忍耐。自离婚以后,他就没像样地做过爱,虽然会时不时光顾一下肥皂天国,但这并不能满足他。今晚他不想找陪酒女郎,而是想泡个普通女孩子。
电子游戏厅里有个十八九岁的少女正在起劲地打游戏,好几个男人过去找她玩,她都不耐烦地摇头拒绝。那些人碰了一鼻子灰后,便纷纷离开另寻猎物。
永岛一直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