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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密室的行者
没有一滴海水。

    花代是如何被杀的呢?……

    若在铜盆内注满海水,再把失去意识的花代的头,按进铜盆溺死呢?可之后海水要如何处理呢?时间不够用煤油暖炉蒸发海水的。难道是凶手全部喝下去了?

    要喝光一铜盆的海水,就算是体育系身强体壮的年轻人,也恐怕很难办到。汤或酒的话还有的商量,但要喝完一升腥咸的海水,却并不容易。

    尸体被发现的时候,铜盆里盛满多多良老人的呕吐物,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那些呕吐物尚带余温。分析结果表明,盆里没有海水,只有老人吃下的食物、胃液、毒药和日本酒。

    旁边一升装的酒瓶里,盛满了日本清酒,并在老人体内,检测出了相当高的酒精含量。

    一升装的酒,装满了酒的一升装酒瓶……

    “哎呀,这是什么酒啊!……怎么这么咸啊,被人换了吧?”我的耳畔,忽然响起分家武彦的声音。

    没错,在本家随意进出的分家的武彦,曾到厨房讨酒喝,最终拿走了角落里的,一个一升装酒瓶。但酒瓶里装的,却不是酒。我无意中想起了这件事。

    错位的齿轮,似乎出现了恢复正常的预兆……

    身患癌症晚期的多多良老人。毒死。一升装酒瓶、腥咸的酒、盐水、海水、溺死……

    “新见家的‘浮身堂’,和尚掩死了。”

    新见月代唱过的那首略带哀怨感的不祥儿歌,我也试着唱了这一句。随即,我回忆起月代唱歌时候的样子,也想起了剩下的歌词。

    虽然在“浮身堂”里,死去的不是和尚,死法却全是按照歌词内容进行的。修平是吊死的,雪代被刺死了,花代是溺死的,而多多良老人,则是服毒而亡。全部忠实还原了歌词的内容。

    这么解释似乎略显牵强,但凶手看起来,就是打算用杀人的表象,掩盖事件的真相。看似是迎合歌词内容的计划杀人,或许其实是为了掩盖事实真相的障眼法。也正因为如此,事件才混乱难解。

    “只见树木,不见树林”——这是提醒不要太过注意局部,而忽略整体的警句;然而这起事件,却正好相反,我们恰恰是“只见树林,不见树木”——太过注重全局,而忽略了细节。被“迎合岛上流传的摇篮曲,而进行的连续杀人”这一表象所迷惑,从而错过了事件的真相。

    动机呢?既然“争夺遗产”这一选项,已经被否定了,剩下的就剩个人怨恨了吧。

    暖炉内火光熊熊、热气四散,但对充斥于宽大祠堂内的寒气来说,却是杯水车薪。寒冷反而使我的头脑,更加清醒,我预感到自己即将解开所有谜团。

    排除了遗产争夺问题,案情的构造,似乎意外地单纯。

    怨恨!……

    问题是怨恨的内容……

    秀子夫人说原因是因为我。我、雪代、月代、花代。是指因为我,三姐妹在恋爱上,争风吃醋吗?因为嫉妒,而引发了杀意吗?……秀子夫人说都是我的错。

    我回忆起之前雪代和花代,曾因为我吵过一架,或许秀子凭借母亲及女人的直觉,察觉到了这一点。

    假设花代是凶手,那她是假借驱邪会,杀害了雪代吗?

    可是,雪代发出悲鸣的时候,花代正在主宅内弹琴。惨叫声响起之后,她才为了救助姐姐,而奔向祠堂。

    那时候,作为凶器的“驱魔箭”在哪里呢?当然,箭还摆在祭坛上。

    我确实看到冲进祠堂的花代两手空空。她摆动双臂,奋力向祠堂奔去。这样一来,花代是如何拿到凶器的呢?

    新见雪代若察觉到花代的恨意,应该也不会乖乖地束手就擒吧?我想起推开拉门时,花代曾受惊似的退后了一步,仿佛被杀的是她自己。在这之前,我还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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