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妖言惑众
宅了!”一个胖胖的男人说。
“难怪啊!我刚刚踏入楼里,汗毛就倒在了一边,觉得异常阴冷。”一个戴眼镜的中年女人附和着。
“师老,您快说说是怎样一个凶案。”一个干瘦的男人急不可耐。
师行剪看向我,似乎在询问,“若水,一个下野军阀曾在这里遇害,你可曾听说过?”
我故意摇摇头,“似乎略有耳闻,难道后面还有后续的事情发生?”
“且说当年,军阀与友人聚会后从楼里走出,被天上掉下的玻璃切去半张脸,血液和脑浆溅了一地,当场就死了。事情的发生似乎非常偶然,可鲜有人知的是,楼上的窗子却没有一块玻璃破损,那导致军阀丧命的玻璃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呢?”师行剪瞪着黄眼珠,像是询问在场的每一个人,当然没人能回答这样的问题,于是他悄然一笑,“当时的巡警队认为是有刺客行凶,毕竟军阀生前得罪了很多仇家,这样推测貌似合理。还有一种传言源自民间,说那玻璃是上天所赐,特意为诛杀这个罪大恶极之徒。传言无论真假,反正军阀是死了,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可随后发生的怪事并没有让这起凶案平息过去。”
“哦?果然还有后续,师老,军阀遇刺还曾见诸报端,但后面发生了什么,我就真不知道了。”即便师行剪又在编故事,我也想继续听他编下去。
“当天夜里,军阀的尸身就被巡警队拉走,仵作想把脸给军阀缝上,可那半张脸却紧紧地摊在水泥地上,愣是揭不下来,仵作担心把脸扯坏了担责任,于是没敢硬取。不料此刻腥风一阵,一只黑猫蹿进人群,一口咬住地上的皮肉便瞬间消失在黑暗中。当巡警队觉醒过来,才看见半张脸被扯坏了大半,变得面目全非。有人说军阀作恶多端,天和地都容不下他的罪行,老天劈死了他,大地还放不过他那半张脸,所以才会粘得那样牢固。也有人说,那只黑猫便是军阀魂魄所化,把自己的脸叼走了。如何传言暂且不提,从那时起,这幢小楼就成了远近闻名的邪地。”
紧挨着师行剪的胖子说:“邪地?难不成还发生过什么离奇事件?”
“以讹传讹也好,空穴来风也罢,居住在小楼周围的居民们说,命案发生的七天后的深夜,也就是军阀的头七,那夜本来天气不错,可子时刚过,小楼四周忽然起了大雾,像个罩子一样把小楼映衬得鬼气森森。有的说听见了一声猫叫,也有的说看见树丛剧烈地晃动起来,不论听见还是看见了什么,反正没有一个人有胆量出来看个究竟。”
“第二天,左邻右舍开始相互打听,传得最邪乎的就是这样一则故事:昨夜子时,一人酩酊大醉经过小楼,突然,眼前景物越来越模糊,他用力揉揉眼睛,看见前面不远处正蹲着一个黑影。醉鬼走过去,问:‘你在干什么?’黑影说他在找自己的脸!醉鬼嘿嘿地笑起来,心想是遇到疯子了,哪有人半夜蹲马路中间找脸的。喝醉的人话就多,于是他想跟疯子开个玩笑,‘你找脸啊!我知道……你站起来我就告诉你。’黑影闻声一颤,随即缓慢地站起身来,他一边说一边把脸转向醉鬼,‘我的脸在哪里?’醉鬼眯缝着眼睛,刚要用手指对面人的脸,不料他竟然看见了……”
齐小杰听得呼吸急促,连声问道:“看见了什么?”
“看见了……”师行剪咽了一口吐沫,仿佛自己也被感染到了,“他看见的是一张不完整的脸,确切地说是半张人的脸,然而,头颅上另外半张则长了一层又黑又长的毛发,那……那像是半张黑猫的脸。酒鬼登时便酒醒了,连滚带爬地逃之夭夭。”
我真佩服师行剪讲故事的能力,我听得脖子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他显然谈兴正浓,企图将恐怖进行到底,“可想而知那张脸是多么的可怕……后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总有深夜归家的人遇到有人找脸的异事,所以就越传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