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结局
下来,老江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我,我一边喝水一边环视屋子。这间屋子空间不小,但靠墙摆着一排设备,显得十分局促。光监视器就有三台,前面还坐着四个人,我只认识帅男一个,此刻只有帅男朝我微笑着点点头,其余三人头都不抬,像机器人一样专注地操控着机器。
屋里除去那四个人外,就剩老江、康冰还有我,茉莉在楼上,可范彩彩和荆白白哪去了?想到这,我脱口问道:“似乎还少了两个人?”
此时,所有人的脸色立时暗淡下来,我拉住康冰强硬地问:“怎么?还要继续隐瞒吗?”
“荆白白他……”老江与康冰目光交流后,便接过话头说,“唉,还是由我来说吧!”他拉过一张凳子坐在我对面,“荆白白被茉莉刺伤了,小范正在照顾他。”
过度的疲劳使我反应迟钝,老江的话听起来忽远忽近,难道这就是所谓“阴谋”的结局吗?虽然很迷惑,但我却不知道从何处问起,只能听老江一一道来——在旅馆里上演的的确是一个节目,一次先锋戏剧尝试,一个行为艺术表演,除了厕所,每个房间里都秘密安置了摄像机和录音设备,帅男和三名工作人员控制着镜头的切换,以及照明和供电,他们把拍摄到的画面直接发到网络上,当然,并不是完全公开,起码首播不是。
观看这场首演的真正观众其实只有五个人,并且分布各地,北京尤多。五个人的职业都是导演,甚至还有在国内国外获过大奖的名导,这些导演有的搞话剧,有的拍电影,有的偏爱拍纪录片,有的喜欢玩另类,总之,都是一些有钱有名的文化名流。
这些人经常聚在一起谈天说地,有这么一回,这些人无意中在网络上看见一个别开生面的节目,就是《淘宝异事》的导演剪辑版。看罢,他们认识了一个叫康冰的小编导,也知道北京有个玩儿行为艺术的人叫艺术怪胎,同时,也看见了我,据他们的原话说——这人颇具表演天赋,却长相不佳。
名导们没戏拍时闲得无聊,于是乎就凑在一起胡乱调侃,一个人提议说,可否沿用《淘宝异事》的原班人马,再搞一个更加玄妙的艺术表演。此言一出,大伙纷纷响应,但最大的困难还是资金,名导虽然有名,但没人愿意自己掏腰包。
就这样,几个人开始发动朋友圈子,四处拉赞助、找投资,忙得不亦乐乎。
投资问题并不像预期那么好解决,虽然这帮艺术家说得天花乱坠,有投资意向的只有屈指可数那几个人,而且这几个人还各自心怀鬼胎,所要获得的利益远远大于投入的资金。
本来,导演想把舞台搭建在北京、上海这样的大城市,可其中最大的投资人,却要求必须把舞台搭建在一座小岛上,因为小岛正在开发旅游业,投资人企图借助几位名导之名给小岛即将开发的旅游事业造造声势。
再有创意的艺术家,手上没钱也玩儿不转,没办法,岛不大,岛民不多,采景人员回来报告说,岛上仅有一家旅馆勉强可以利用,采景的人把视频和图像材料分发给那些导演,他们不得不在此基础之上,开始了艺术创作。
“这就是之所以把舞台搭建在这座岛上的原因,‘楚门岛’是那群导演为小岛起的名字。”老江说。
“你好像还没有回答我荆白白为什么会受伤?”我问。
“荆白白不是艺术怪胎,这个你已经知道了。”老江顿了顿,“但荆白白也非荆白白,他姓霍,不是神棍,而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我惊呼一声。
老江仰天长叹,点点头,“唉,这还得从茉莉身上说起,其实,茉莉是我的妹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亲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都是为了治好她的病!”
“茉莉真的有病?”我问。
“马老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