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最是乍暖还寒时
太过诡异,无法以常理解释。”
吕德冕正欲言语,被谯竹村用咳嗽声打断,他转身对卢灿之说:“听老先生说,昨日出动乡团四下搜捕疑犯,不知有什么斩获?”
卢灿之摇摇头,说:“昨日乡团把住各处路口,又得龙渊寺僧人相助,四下搜捕,却一无所获。”
谯竹村默然无语,只是跟着也叹了口气。
申可轼道:“说起来,我昨日听龙渊寺的师父们说,他们下山之时曾目睹了一桩咄咄怪事。”
“什么怪事?”谯竹村问道。
申可轼便将昨日从了泽和尚那里听来的事详细讲了一遍。
“这下愈发让人摸不着头脑了,”谯竹村听罢喃喃自语道,“先是凶案现场门窗紧锁,凶徒消失无踪,接着死者人头从天而降,似被雷殛,而龙渊寺的和尚们又在雷雨中撞见火龙升天……”
卢灿之苦笑道:“哼,若真是那贼道士用妖术杀人,那么这些穿墙召雷的手段也真够厉害的。”
吕德冕颇不以为然地说:“我还是那句话,凡事应讲‘科学’二字,这些事情看似离奇,最后总能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么说来,吕医士可是有了什么高明的见解?”谯竹村反问道。
吕德冕怔了一下,说:“惭愧,我也没有什么见解,只是觉得此事定能以科学解释,而绝非什么妖术作祟罢了。”
“这真愁煞人了。”谯竹村一脸苦闷地说。
“咳……”这时申云潜以手覆额,肩膀微颤,喉中似有痰声。
申可轼连忙起身,扶住申云潜,扭过头来对堂上众人说:“谯巡官和吕先生请在此稍坐,家父身体不适,容我先扶他回内室静养,片刻之后再来相陪。”
“申公子请便。”谯竹村和吕德冕连忙站起身来,目送申可轼扶着申云潜离去。
“唉,造孽啊造孽,我看申家遭此一劫,可谓元气大伤了。”众人重新落座之后,卢灿之叹道。
“卢老先生相信是非因果、善恶有报吗?”谯竹村试探着问道。
卢灿之摇摇头,道:“我戎马一生,命丧我手之人不知几何,若真有因果相报,那我岂得存活,早被阎王鬼卒勾去抵命了。”
谯竹村点点头,道:“卢老先生所言不无道理。”
这时吕德冕突然说:“我等在此枯坐无益,何不去勘验命案现场?”
“哦,幸得提醒,吕先生所言甚是,”谯竹村拍拍脑袋,道,“还请卢老先生引我们前去勘验一番。”
卢灿之起身道:“那间客房我亦差人看守,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入内,专俟谯巡官前来勘验侦查。”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谯竹村连连道谢,说,“亏得有卢老先生居中调度,真是帮了我们的大忙啊。”
“谯巡官不必客气,此亦是乡团职责所在。”卢灿之摆摆手,说。
谯竹村、吕德冕在卢灿之的带领下,来到那间发生命案的客房门前。那客房的门早已被毕根父子用斧头劈烂,卢灿之命人用封条将破损处封上,不让闲杂人等进去。站在客房门前,一眼便可窥见室内的斑斑血痕。
“谯巡官、吕先生,请进。”卢灿之上前小心翼翼地揭开封条,说。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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谯竹村拱拱手,带头走进客房里,吕德冕紧随其后。一走进室内,便隐隐闻到一股血腥味,再低头看脚下,只见地板上几乎沾满了暗红色的血迹,就连墙上也喷溅了许多的血痕,实在触目惊心。就在谯竹村四下张望的时候,突然响起当的一声,吓了他一跳,再定睛一看,原来是不小心踢到了地上的一把青锋长剑。
“这把长剑便是凶器。”卢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