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卡利,我是纽约市的法医。我确信你懂得我为什么不能谈论这个话题。”
“实际上,你是私人签约的,不属于纽约市的雇员。”
“我是雇员,并且只能直接回答纽约市首席法医的问题。”斯卡佩塔说。
演播室监视器出现了另一张照片:二十世纪五十年代纽约市首席法医办公室的蓝色砖墙外观。
“你是无偿服务的。我相信这在新闻中报道过——你把时间奉献给了纽约办公室。”卡利转向摄像头,“我的观众也许不知道,让我来解释下,凯·斯卡佩塔医生是马萨诸塞州的法医,同时也免费兼职为纽约市法医办公室服务。”卡利转向斯卡佩塔说,“我不是很明白你怎么能同时为纽约市和马萨诸塞州工作。”
斯卡佩塔没有搭腔。
卡利拿起一支铅笔,好像要做笔记的样子,说:“斯卡佩塔医生,你说你不能谈论汉娜·斯塔尔案子,这正表明你相信她已经死了。如果不是因为这个,那么我很奇怪你为什么不能发表自己的看法。她只有死了才会成为你的案主。”
不是这样的。法医病理学家在必要时也会检查活着的病人或参与认定已死的失踪人口的调查案。但斯卡佩塔不打算澄清。
相反,她说:“讨论任何正在调查中或没有宣判的案情细节都是不妥当的。卡利,我只答应今晚在你的节目中广泛地讨论法医证据,尤其是痕量证据,其中最普通的就是用显微镜分析头发。”
“好的。那让我们来讨论下痕量证据,关于头发。”她在纸上敲打着铅笔,“难道检验头发不足以证明头发是从某个死人头上掉下来的?比如说,如果头发是在一辆用来运送死尸的车上发现的。”
“DNA不能证明某人已经死了。”斯卡佩塔重复道。
“那么头发能告诉我们什么呢?我们就拿从某处,比如一辆车里找到的、被确认是汉娜的头发来说吧。”
“我们为什么不综合探讨下用显微镜检验头发。既然这是你我达成一致在今晚探讨的主题。”
“那么就综合来探讨吧。”卡利说,“告诉我们,你怎么能判定头发是从一个死人身上掉下来的。你在某处发现了头发,好比在一辆车里,你怎么判断掉头发的人当时是死是活?”
“死后发根损伤或没有发根能告诉我们头发是从活人还是从死人身上掉下的。”斯卡佩塔答道。
“这正是我的观点。”卡利像敲打节拍器一样敲打铅笔,“因为根据我的信息来源,在汉娜·斯塔尔一案中已经采集到了头发,头发显然显示出了损害的证据,你可以将这个证据和死亡以及分解联系起来。”
斯卡佩塔不知道卡利正在说什么,好奇她是否将汉娜·斯塔尔的案情细节和失踪的婴儿凯莉·安东尼的头发混为一谈了,那个婴儿的头发是在家里的汽车车厢里发现的,据称头发显示出了分解的迹象。
“那如果人没死,你怎么解释头发会发生死后损伤现象?”卡利死盯着斯卡佩塔,那眼神令人心惊。
“我不知道你说的损伤是什么意思。”斯卡佩塔说,心中冒出一个念头,她应该拂袖而去。
“比如,我们就说被虫子损害了吧。”卡利大声地敲打着铅笔,“我掌握了可靠消息,在汉娜·斯塔尔的案子中找到的头发显示出了损伤的证据,是那种人死后才会显示出的痕迹。”卡利对准摄像头,“这个消息尚未公布于众。我们今天是第一次在这里讨论这点,就在此刻,在我的节目中。”
“虫害并不一定表示掉头发的人已经死了。”斯卡佩塔回答了这个问题,避开了汉娜斯塔尔的话题,“如果你在家里、自家的车里、自家的车库里自然掉发,头发有可能,实际上很有可能会被虫子损伤。”
“也许你能跟观众解释下昆虫是如何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