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从CNN走回来的路上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洛博问斯卡佩塔,“你看到什么人了吗?尤其是那种不知为何就能吸引你目光的人。”
“我能想起的只有一个躺在长凳上的流浪汉。”
“在哪里?”本顿问道。
“靠近哥伦布圆环,就在那里。”斯卡佩塔转身指向那个地方。
她这才发现紧急救护车和好奇围观的人群已经散去,卤素灯也灭了,街道复归明灭的黑暗中。很快交通就会恢复,住户会重返大楼,交通锥标、路障和黄色的胶带会消失不见,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她不知这种紧急情况在哪个城市能得到如此迅速的处理,正常秩序能如此之快地恢复。这是九一一事件留下的教训,用血的代价换来的技能。
“这一片区没有人了。”洛博说,“凳子上没有人,但也许是事故的原因把他们都清除出去了。你走回家时没有其他什么引起你注意的?”
“没有。”斯卡佩塔说。
“有时候人们留下具有危害性的礼物后喜欢在周围晃荡,想亲眼目睹事故发生后自己造成的伤害。”
“还有没有其他照片?”本顿问,他的呼吸触到了斯卡佩塔的耳朵,撩动着她的头发。
马里诺又点击了两张视频定格照片,将它们并排显示,是带文身的男人的全身相,他从公寓大楼大堂穿过,朝办公桌走来,然后离开了。
“没有穿联邦快递的制服。”斯卡佩塔说,“普通的黑裤子、黑靴子和黑外套,外套扣子一直扣到脖子上。戴着手套,我想罗斯说得没错,我想我看到了一点皮毛,有点像是兔毛。”
“还是没有什么印象?”洛博说。
“我想不起来。”本顿说。
“我也是。”斯卡佩塔表示赞同。
“好吧,无论他是谁,他要么是报信者要么就是送信人,问题是你是否知道有人想要伤害你或威胁你。”洛博问她。
“具体来讲没有。”
“广泛来说呢?”
“广泛来说人人都有可能。”她说。
“有没有收到过什么不寻常的粉丝邮件,寄到你马萨诸塞州或这里的法医办公室的信函?也有可能送到CNN。”
“想不起来。”
“我想起了一件事。”本顿说,“今晚给现场直播栏目打电话的那个女人。多迪。”
“正是。”马里诺说。
“正是?”洛博说。
“多迪·霍奇,也许是麦克连丝的一位前病人。”马里诺从来说不对那家医院的名字,后面根本就没有“丝”字。“我还没来得及去RtCC查她的背景,因为我被医生的这个小插曲给耽误了。”
“我不认识她。”斯卡佩塔说,接着想起那位打电话的人提到了本顿的名字,说起他写过的某篇文章,这让她又一阵恶心。
她转过身来对本顿说:“我不想问。”
“有些事我不能说。”他答道。
“那就让我来吧,我才不管什么狗屁要保护疯子的规定。”马里诺对她说,“那位女士经查实是麦克连丝的病人,她给本顿寄了一张音乐圣诞贺卡,也是送给你的,接着你在电视现场直播中接到了她的电话,然后就收到了这个包裹。”
“这是真的吗?”洛博问本顿。
“我不能证实。我从来没说她是麦克连的病人。”
“难道你想告诉我们她不是?”马里诺给他施加压力。
“我也不会说不是。”
“好吧。”洛博说,“这个呢?你是否知道这位病人,就是多迪·霍奇女士目前是否在这个地方,这座城市里?”
“也许。”本顿说。
“也许?”马里诺说,“难道你不认为如果她真的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