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默。
然后露西声音颤抖地说:“这么说你认为她用了两年谋划和我相识,并且成为……然后进行她的……”
“引诱行动,”我打断她,“我不知道她事先是否花了那么长时间谋划。老实说,我也不在乎。”我怒气蹿升,“我们费尽心思想把她引渡到弗吉尼亚受审,可惜没能如愿。这回纽约的审判无论如何不能让她逃脱。”
手中的啤酒罐早已空了,我闭上眼睛,死亡的场景闪过脑海。我看见艾迪·希斯靠着垃圾箱,雨水冲淡从他伤口流出的鲜血。还有被高特——或者和嘉莉联手——杀害的治安官和狱警。我碰触过他们的尸体,将他们的凄惨境遇转化成图表、验尸报告和齿列记录。我忍无可忍,嘉莉非得为这些人、为露西和我因她而遭受的一切付出代价不可。
“她是恶魔,”我的声音由于哀伤和愤怒而颤抖,“我会尽我所能让她受到惩罚。”
“你为什么对我说这些?”露西愤怒地大喊,“难道你认为我不希望她得到惩罚?”
“我相信你一定也这么希望。”
“是否该由我按下电椅开关或给她注射毒剂?”
“别让你们之前的关系影响了自己的判断,露西。”
“老天!”
“对你来说这是严酷的煎熬。只要你失去客观,嘉莉就有机可乘。”
“老天,我不想再听了。”
“你想知道她要什么吗?”我不肯罢休,“让我来告诉你,操控全局,这是她最擅长的。然后她会以精神失常为由获判无罪,被法官送回柯比法庭疗养中心。接着她的病情会戏剧化地有了起色,柯比的医生们则会认定她没疯。而法律规定一罪不得二审。就送样,她又自由了。”
“要是她故伎重演,”露西冷冷地说,“我非找到她,再轰掉她的脑袋不可。”
“这算什么回答?”
我望着她靠着枕头的侧影。她身体僵直,因极度的愤恨而呼吸急促。
“其实很少有人在乎你曾经跟谁上床或现在跟谁上床,除非你自己在意,”我平静地对她说,“事实上,我认为陪审团应该能够理解当时的状况。毕竟那时你还年轻,而她成熟、漂亮又聪明,并且利用身为上司的优势对你无微不至。”
“就跟蒂恩一样。”露西说。我不知这是否是她的玩笑。
“蒂恩没有精神错乱。”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