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很久,与五年前从肯塔基一家倒闭的酒厂购入大批波本酒一样完全出于兴趣。但相比之下那些波本只是小事一桩,谁有工夫理会那个?而这些枪械,他全都申请了执照并按规定缴了税,这方面的记录也毫无问题。但沃伦顿一个斗鸡眼的调查员怀疑斯帕克斯长期以来从事秘密活动,贩卖军火给南佛罗里达的某个武装分子团伙。”
“根据呢?”我迫切地问。
“你问住我了。但沃伦顿那些调查员一直像追赶邮差的狗那样紧咬着这件事不放。他们的说法是,那个被烧死的女孩发现了斯帕克斯的秘密活动,于是他不得不把她除掉,这就意味着必须毁掉他心爱的一切,包括那些马。”
“如果他真的在贩卖武器,”我不耐烦地说,“所持枪械应该不只是几挺旧冲锋枪和一堆空手榴弹吧。”
“他们不肯放过他,医生,因为他是斯帕克斯。这事恐怕得拖上好一阵了。”
“那挺失踪的卡利科冲锋枪呢?”
“你怎么知道的?”
“有一把卡利科不见了,对吧?”
“他是这么说的,可是你怎么……”
“今天他跑来找我了。”
长久的沉默。
“你们谈了些什么?”他似乎困惑极了,“他在哪里找到你的?”
“我家,不请自来。他带了几张克莱尔·罗利的照片给我。”
这次马里诺沉默得更久,久得令我几乎以为电话断了线。
“无意冒犯,”他终于开口,“你确定没有被人误导——”
“没有。”我打断他。
“好吧,你在那些照片里发现了什么?”他退让一步。
“只看出他的前女友非常漂亮,头发和死者一致,身高和体重也大致相符,她戴的手表和我验尸时发现的非常相似。而她的室友称从火灾前一天起就再没见过她,当然这不足以证明什么,但至少有了一点端倪。”
“威尔明顿警察局对当地大学进行了调查,唯一的发现是,的确有个名叫克莱尔·罗利的学生,断断续续念了几年,但去年秋天就休学了。”
“斯帕克斯就是在那时和她分手的。”
“假设他所说的都是事实。”马里诺指出。
“她的双亲呢?”
“大学不肯向我们透露太多,老问题了,我们得申请法院的许可,但你也知道那会有什么后果。我觉得你最好找学校教务或者谁谈谈,让他们别那么紧张,一般人宁愿跟医生打交道而不喜欢警察。”
“那辆奔驰车的车主昵?我猜他大概还没现身吧?”
“威尔明顿警察局已经派人监视他的住处了,”马里诺回答,“他们只能从窗户探视,从邮箱孔中闻味道,判断屋内是否有腐尸,但截至目前没有任何发现。这个人好像在空气中消失了,而我们也找不到任何闯进他屋子的理由。”
“他多大了?”
“四十二岁。头发和眼睛均为褐色,身高五英尺十一英寸,体重一百六十磅。”
“总会有人知道他的行踪,至少在最近见过他,他不可能就这样离开诊所而不被任何人瞧见。”
“可目前看来就是这种情况。一些预约好的病人开车去诊所后,没有任何人出来招呼或解释,都被他爽了约。邻居也至少有一个星期没看见他和他的车了。没人注意到他什么对候开车离开的,是独自一人还是跟人一起。住在隔壁的一位老妇人曾经在六月五日——也就是火灾发生前的那个周四——的早上和他说过话。他们刚巧同时出门拿报纸,并挥手互道了早安。根据她的说法,他似乎在赶时间,不像平时那么亲切。这就是目前我们知道的了。”
“我在想克莱尔·罗利会不会是他的病人。”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