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严肃地静静敲着键盘。“第十九小组刚刚发来消息,”她说着拉下窗口滚动条,“死医客在五十六分钟前登录,”她仰头看着我,“他给总统发了封邮件。”
<er h3">二
电子邮件直接寄到了白宫,这并不稀奇,因为白宫的邮箱地址向公众公开,任何网络用户都可以向其发送邮件。这封邮件的内容同样全部小写,标点符号也用间隔代替。里面写道:“道歉,则我会在法国动手。”
“目前出现了好几个迹象,”韦斯利对我说,此时楼上的射击场传来枪响,仿佛远处正有一场战争在闷声进行。“而所有迹象都让我不能不替你担忧。”
他在饮水机那里停了下来。
“我不认为这与我有什么相关,”我说,“这和美国总统关系更大。”
“老实说,那只具有象征意义。不能看表象。”我们慢慢走着。“我认为这个凶手内心充满愤怒,他认为某个或某些大权在握的人应该为他的生活困境负责。”
“就像大学炸弹手。”走进电梯时我说。
“非常类似,甚至可能就是模仿他。”韦斯利说,“你走之前我能请你喝杯啤酒吗?”
“除非有人替我开车。”我微笑着说,“咖啡倒是没问题。”
我们经过枪械清理室,数十名调查局和缉毒小组的探员正在那里忙着拆开枪支,将零件擦亮,并用压缩空气除尘。他们好奇地抬头看着我们,我不知他们是否对流言有所耳闻。我和韦斯利的关系一直是学院盛传的流言之一,这令我相当困扰。多数人似乎深信他的妻子离开他是因为我,但实际上她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楼上的福利中心排了很长的队伍,一个人偶模特儿展示着局里最新的运动衫和打靶长裤,橱窗里陈列着感恩节南瓜和火鸡。紧挨着的是会客区,电视机声音很响,有些人已经开始享用爆米花和啤酒了。我们坐在远离人群的位置上,轻啜着咖啡。
“你对法国也被牵扯进来有什么看法?”我问他。
“这家伙显然相当聪明,懂得追踪新闻。自从法国进行核武器测试以来,两国之间的关系一直非常紧张。你应该还记得那些暴力和破坏事件、对酒类等各种法国产品的抵制行动。法国大使馆外的抗议活动,美国也难脱干系。”
“可那是好多年以前的事了。”
“问题是,伤口还没痊愈。”韦斯利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而更重要的是,法国绝不会感谢我们向他们输出一个连环杀人犯。我只能这样猜测死医客的动机。长久以来,法国和其他国家的警察就一直在担心迟早也会面临长期困扰我们的问题,似乎暴力是传染病。”
“确实是。”
他点了点头,端起咖啡。
“如果我们把爱尔兰和这里的十起案件都算到一个凶手头上,或许能让他更加称心。”我说。
“凯,我们不能排除任何可能性。”他再次说,声音里透着疲惫。
我摇摇头。“他先是把别人的案子揽在自己身上,现在又威胁起我们来了。也许他不清楚这次犯案手法和以前那些案件并不一致。我们当然不能排除任何可能性,本顿,但我很清楚验尸结果,而且我认为关键就在于我们能否查出这最后一名受害者的身份。”
“这是你一贯的想法。”他笑道,一边把玩着咖啡匙。
“我知道我在替谁工作。此时此刻,我是为那个尸骸被丢在冷冻柜里的可怜女人工作。”
天已经完全黑了,会客区里涌进一大群生机勃勃、生活规律、穿着彩色条纹工作服的男男女女。一片嘈杂声中谈话很难继续,况且我也想在离开前和露西见面。
“你不喜欢林恩。”韦斯利转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他十分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