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的。”
珍妮特身着深蓝色套装,看上去成熟漂亮,她的枪藏在外套下。我知道,若非事态紧急,她不会来这里。
“露西呢?”我问。
“事实上,她也已经来到马里兰了。在巴尔的摩附近,和第十九小组一起。”
“她还好吗?”
“很好,”珍妮特说,“我们正在研究你的电子邮件,试图通过美国在线和UNIX系统追踪邮件来源。”
“结果呢?”
她有些犹豫。“我认为捕获他的最快方式就是上网。”
我皱皱眉,感到困惑。“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戴着那个很不舒服吧?”她看着我的面罩。
“没错。”
更让我遗憾的是它的外观——遮盖了我半张脸,像个可怕的面具,我打电话时它不停撞击着话筒。
“你们如何在他没上网发邮件给我时逮到他?”
她在塑料面板上打开一个文件夹。“你想听听吗?”
我点点头,心头一紧。
“微小蠕虫,产生酵素和瘴气。”她念道。
“什么?”
“电子邮件,早上收到的。下午寄来第二封:‘它们还活着,但别的生物都得死光。’大约一小时后又发来一封:‘人类盗取剥削其他生物,是大型寄生虫。他们杀死自己的宿主。’信件内容还是小写,只有间隔,没有标点。”她透过玻璃看着我说。
“传统的医学观点,”我说,“希波克拉底和其他古代西方医生的疾病观:空气理论。他们认为腐烂的生物体会散播有毒粒子,也就是微小蠕虫之类的东西。后来,历史学者麦克尼尔在其作品中以细菌和寄生菌的关系来解释社会演化。”
“这么说死医客是有医学背景的,”珍妮特说,“而且他和这次事件似乎也有关联。”
“他不可能知道这件事。”我说,忽然萌生新的恐慌,“我看不出他可以从什么渠道得知。”
“媒体提到了。”她说。
我恼火起来。“这次是谁泄露的消息?别告诉我林恩连这件事都知道了。”
“报纸只说你的办公室在调查丹吉尔岛一起不寻常死亡事件、某种怪异的疾病,结果尸体被军方的飞机运走。”
“可恶。”
“重点是,死医客如果一直在留意弗吉尼亚的新闻,那么他在发送电子邮件前就知道这件事了。”
“希望如此。”我说。
“为什么还有怀疑?”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觉得很累,肚子难受极了。
“斯卡佩塔医生,”她贴近玻璃,“他想和你谈谈,所以才会不断给你发电子邮件。”
我又不寒而栗。
“我们的计划是这样的。”珍妮特把打印纸塞回文件夹,“我可以安排你和他一起进入聊天室。如果你们上线的时间足够长,也许我们就能通过一个个交换机追踪他,直到锁定一个城市、一个地点。”
“我一点都不相信这人会加入聊天,”我说,“他太聪明了。”
“本顿·韦斯利认为他会加入。”
我沉默了。
“他觉得死医客对你的关注非同一般,可能会进聊天室。不只是想了解你的想法,更想让你了解他,至少这是韦斯利的推测。我这里有一台笔记本电脑,这就是你需要的。”
“不,”我使劲摇着头,“我不想这样做,珍妮特。”
“反正你接下来的几天也无事可做。”
每当有人说我没事做时,我就甚为恼火。“我不想与这个怪物谈话,太冒险了。也许我会说错话,并因此导致更多人死亡。”
珍妮特目光灼灼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