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
“根据她的寥寥几句话,他当时很安静、很害怕。倒是有一点很有意思,彼得问她华德尔的私人物品是怎么处理的,她说狱方把儿子的手表和戒指交给她,并向她解释,他已经把书和写的诗都捐给有色人种促进会了。”
“她没有质疑?”我问。
“没有,她似乎认为华德尔这么做是合理的。”
“为什么?”
“她不识字。重要的是狱方对她说谎,也对我们说谎。范德试图追踪华德尔的私人物品、希望找出隐藏指纹的时候,说出这些谎言的极有可能是唐纳修。”
“华德尔知道些什么。”我说,“如果唐纳修要找回华德尔写过的每一张纸、每一封寄出的信,那华德尔一定知道某些人不希望他人得知的事。”
韦斯利一言不发。然后他说:“史蒂文斯用的那种古龙水叫什么名字?”
“红色。”
“你能肯定你在苏珊的外套和围巾上闻到的就是它?”
“如果出庭作证的话,我无法发誓,但那种香味颇有特色。”
“彼得和我该去和你的那位行政人员开一场小小的祈祷会了。”
“好,如果你能给我一点时间,到明天中午再进行,我可以让他处于适当的心境。”
“你要做什么?”
“让他紧张起来。”我说。
当晚我正坐在厨房的桌旁工作,听见露西开车进车库的声音,于是起身迎接她。她穿着深蓝色的保暖运动服和我的滑雪夹克,手上拎着运动手提袋。
“我身上很脏。”她说着挣脱我的拥抱,但我已经在她头发上闻到硝烟的味道。我朝下瞥了一眼她的手,她右手上的射击残余物足以使痕迹分析专家狂喜。
“哇,”她走开的时候,我说,“在哪里?”
“什么在哪里?”她满脸无辜地问。
“枪啊。”
她迟疑地从夹克口袋里拿出我那把史密斯&韦森。
“我怎么不知道你有携带隐藏武器的执照。”我从她手上接过那把左轮,确定里面没有子弹。
“在自己家里携带隐藏武器又不需要执照。在我进来之前,它是放在车里椅子上的,看得很清楚。”
“那样很好,可是不够好。”我平静地说,“来吧。”
她没说话,跟着我走到厨房,一起在桌旁坐下。
“你说你要到维斯伍去运动。”我说。
“我是那么说的。”
“你去哪里了,露西?”
“密德罗申高速公路旁边的‘射击线’,一个室内射击场。”
“我知道那里,你这样做过几次了?”
“四次。”她直视我的眼睛。
“我的天哪,露西。”
“嗯,不然我要怎么办?彼得又不带我出去。”
“马里诺副队长现在非常、非常忙。”我说。这话听来太像哄小孩了,我都感到尴尬。“你也明白现在有哪些问题。”我补充道。
“我当然明白。现在他必须离得远远的。如果他必须离你远远的,也就得离我远远的。他正在街上办案,因为有个神经病在到处杀人,杀了典狱长和你手下的停尸间管理人。至少彼得可以照顾自己。我昵,我才被教过一百零一次如何射击。哦,真是太谢谢了。这就像给我上一堂网球课,然后帮我报名参加温布尔登大赛一样。”
“你反应过度。”
“不,问题在于你反应不够。”
“露西……”
“如果我告诉你,每次我来看你,都不停地想着那天晚上,你会作何感想?”
我完全知道她说的是哪天晚上,尽管这么多年来,我们都表现得好像从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