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那个在史密森工作的家伙?”
“我早上会见了他。”
“祝你好运。”
“你还没告诉我帕特·哈威为什么要去见局长。”
“她控诉你的办公室延宕事件的进行,联邦调查局也在阻挠她。她火大了,要她女儿的解剖报告、警方报告、方圆9码内所有的报告,还威胁要取得法院传票。如果她的要求没有立即兑现,她就要闹得天翻地覆。”
“那实在疯狂。”
“答对了。但如果你不介意一些忠告,医生,我想你最好今晚以前给彭顿一个电话。”
“为什么?”
“我不想你陷入火堆,就这样。”
“你在说什么,马里诺?”我解开我的手术袍。
“现在你越躲避所有的人,就越像在火上加油。根据彭顿的反应,哈威太太确信这里面隐藏了一些事实,而我们全部都牵涉在内。”
见我没有反应,他又问:“你是否在听?”
“我听到你说的每一个字。”
他拿起盒子。
“真难想像这里头有两个人。”他向前走。
是很不可思议。那盒子不比一个微波炉大,也只不过10到20磅重。当他把它放到我公务车后车厢时,我轻轻地说:“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什么?”
我知道他听到了,他只是要我再说一遍。
“我很感激你的关心,马里诺。真的!而且我实在对晚餐的事很抱歉。有时,我真的是一团糟。”
雪下得越来越急,他跟平常一样没有戴帽子。我发动引擎并把暖气开到最大,同时看着他,心中不由得想着这真是很奇怪,我竟会觉得他很叫人安慰。马里诺比任何人都有本事让我生气,然而我却无法想像没有他在周围的情形。
锁好门,他说:“是呀,你欠我一餐。”
“绥迷佛烈多巧克力。”
“我最喜欢你说脏话的样子。”
“那是一种甜点,我最拿手的,你这混蛋,巧克力奶油冻加松脆饼。”
“松脆饼!”他故意看着停尸间的方向,假装感到恐怖。
似乎花了一辈子的时间才回到家。我几乎是以爬行的速度在积满了雪的路上行驶,极端的集中注意力开车,使我回到家中给自己倒杯饮料时,发觉头痛欲裂。坐在餐桌旁,点起一支烟,我打电话给彭顿·韦斯利。
“你发现到什么?”他立刻问。
“德博拉·哈威从背后被枪击。”
“摩瑞告诉我了。说子弹很不寻常,是‘九头蛇——沙克’,9厘米口径。”
“正确。”
“她男朋友呢?”
“我不知道他的死因。我正在等毒品反应测试结果,另外我需要跟史密森的维西沟通。我现在就等着这两项。”
“检测拖得越久越好。”
“请再说一次!”
“我是说我要你尽可能地拖,凯。我不要报告披露给任何人,即使是当事人父母,尤其是帕特·哈威。我不要任何人知道德博拉是被枪击的——”
“你是在告诉我哈威家不知道?”
“当摩瑞通知我,我要他答应我把这消息封锁住,所以哈威家还没有被告知,警方还没有告诉他们。他们只知道他们的女儿死了。”他停了一会儿,继续说,“除非你向我不知道的人披露过。”
“哈威太太试过要跟我联络好多次了,但是我还没有跟她说过话,事实上过去几天我几乎没有跟任何人说话。”
“就保持那样,”韦斯利坚决地说,“我要求你只对我一人报告。”
“会到这么一个时候的,彭顿,”我以同样坚决的语气说,“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