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样,那两者都不是我办公室调查出来的。但是我很想知道,为什么你对这些细节这么关心?”
韦斯利没有回答,马克居间调停。“彭顿,我们必须把这平抚下来。”
韦斯利仍然维持沉默。
“我想她应该知道。”马克又说。
“我想我已经知道,”我说,“我认为联邦调查局有理由担心那杀手来自一个变节的联邦人员,很可能就是培力营训练出来的。”
风在屋檐下呼啸,韦斯利起身翻弄炉火。他放上一根木头,用火钳安置好,再把壁炉的灰烬扫除,慢慢地拖延着。他又重坐回椅子上,伸手拿取饮料,说:“你是怎么得到这个结论的?”
“那不重要。”我说。
“有人直接跟你这样说吗?”
“没有,没有直接。”我拿出我的烟盒。“这成为你的怀疑有多久了,彭顿?”
迟疑中,他回答:“你不知道细节会比较好,我真的这么认为。那只会成为一项负担,一个非常沉重的负担。”
“我已经担负了非常沉重的一个,同时我对于不时被控破坏反间情报感到相当厌烦。”
“我需要你保证我们今晚的讨论不会泄漏出去。”
“你了解我够多,也够久了,应该知道毋须如此担心。”
“培力营在那些案件发生不久后就列入嫌疑场所了。”
“因为距离够近?”
他看着马克,“你来解释。”韦斯利对他说。
我转过身来质问这个曾一度跟我同睡一张床,主宰着我的梦的男人。他穿着海军蓝灯心绒长裤,一件红白条纹相间的牛津棉布衬衫,我曾看过他这样子的搭配。他有双长腿,全身看来整齐清雅,满头黑发,只在太阳穴边缘露出几缕银白,眼眸泛绿,下巴强健,体格优雅,而他说话时,仍旧微微的伴随着手势,上身稍稍前倾。
“就某方面来说,中央情报局想要涉入,”马克解释着,“因为这些案件发生地点太靠近培力营。你当然知道中央情报局对于他们的训练活动相当保密。他们知道很多事情,远超乎任何人的想像,事实上,地方环境和百姓常常被纳入到他们的演习计划里面。”
“什么样的演习计划?”我问。
“比方说,监视。培力营的受训人员在监视活动的演练中,常以地方百姓作为——实验材料,一时找不到其他更好的字眼。这些人员在公共场所,餐厅、酒吧、商场等设下监视作业系统,当然从来没有任何平民百姓注意到过。我猜,也应该没有伤害什么,除了地方居民不会喜欢知道他们被跟踪、观察,或摄录在带子上。”
“我想不会。”我不舒服地说。
“这些演习,”他继续道,“包括实际排练。一名人员可能会伪装汽车抛锚,拦下一辆汽车寻求帮助,试试他可以让这个人信任到什么程度。也许他会打扮成一名交通警察,或拖吊司机,或任何职业,那全是为了将来海外作业必须的练习,受训人员学习如何侦察,以及如何避免被侦察。”
“而那种运作方式,可以跟发生在这些情侣身上的事情联想在一起。”我插嘴。
“那就是重点,”韦斯利突然加入。“培力营有人开始担心。我们奉命监督估量这个状况。然后第二对情侣被发现死亡,手法跟第一桩案件相同,那模型就建立了。中央情报局开始紧张。他们一向都很多疑的,凯,他们最不想要的就是发现他们培力营的人员在实际演练杀人的行动。”
“中央情报局从来就不曾承认培力营是它的主要训练场所呀。”我指出。
“那已是普遍的认知了,”马克看着我的眼睛说,“但你是对的,中央情报局从来就没有公开承认过,他们也不想。”
“那更加强了他们不希望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