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没有任何交集。以被害人的职业来说,也没有任何相关或相似之处。”
布兰达·史代普在昆顿小学教五年级,学校离她家并不远。她在五年前搬到里士满,最近与学校的足球教练解除了婚约。她高高大大,一头红发,聪慧且脾气好。根据她朋友和前未婚夫的说法,她每天慢跑很长距离,既不抽烟也不喝酒。
我对她的生活可能比她在佐治亚州的家人还要清楚。她是个虔诚的浸信会教徒,每周日都去教堂,每周三则参加教会的晚餐。她弹吉他,在青年灵修会领唱诗歌。她在大学主修英文,在学校也教英文。除了慢跑,她最喜欢的休闲活动是阅读,那天晚上关灯前,显然她在看多萝茜·贝蒂丝的书。
“有件值得特别注意的事,”马里诺告诉我,“我最近才发现,她与洛丽·彼得森可能有一样相关之处。布兰达·史代普大约在六个星期前去过弗吉尼亚医院的急诊室。”
“为什么?”我惊奇地问。
“有个小交通事故。一天晚上她倒车出车道时被撞到了,没什么大不了。她自己报的警,说她撞得有点头昏。不久后来了辆救护车送她到急诊室。她在那里待了几个小时接受观察、照X光,结果没事。”
“她接受检查时,洛丽·彼得森在值班吗?”
“这是最重要的地方,可能是我们目前唯一掌握到的线索。我问过医院,洛丽·彼得森那天在值班。我查过所有那天可能在的人,医护人员,大夫,你想得到的都查了。但没查出什么鸟,只是感到怪瘆人的,那两个女人可能碰过面,她们绝不会想到此刻你我会在这里讨论她们的谋杀案。”
这个想法像低伏特的电击般穿过我。“马特·彼得森呢?他那晚有没有去医院看他太太?”
“他说他在夏洛茨维尔。那天是星期三,大约在晚上九点半至十点。”
我想医院当然有可能就是那个交集点。任何在那里工作的人,或有机会看到记录的人,都有可能认识洛丽·彼得森,或者看到布兰达·史代普,她的地址会列在急诊卡上。
我建议马里诺彻查所有那晚在弗吉尼亚医院工作的人。
“这只需要去查五千个人,”他回答,“何况,杀她的那厮可能那晚也在急诊室接受治疗,所以我也往那方向查。目前看来并不乐观。那个时段一半的病人是女人,另一半不是心脏病发作的老家伙,就是撞了车的两个小伙子,不是没活过来,就是还昏睡不醒。很多人进进出出,老实说,那地方的记录差劲透了,我可能永远不会知道谁在那里,也不会知道有哪些人从街上逛了进来。可能有些人像秃鹫似的进出医院,寻找被害人——护士、医生、有小问题的年轻女人。”他耸耸肩,“他可能是送花的,常常进出医院。”
“你提过两次了,”我说,“关于送花那一点。”
他又一次耸肩。“嘿,我做警察前曾经送过一阵花。大部分的花都送给女人。如果我四处闲逛想找女人干,就会去送花。”
我真不该问。
“事实上,我就是在送花时遇上我太太的。替一个跟她约会的家伙送她一把甜心花束,红白两色的康乃馨和两枝甜心玫瑰。结果我比花更让她印象深刻,她男朋友的心意完全白费了。那是在新泽西州,两年后我搬到纽约当了警察。”
我郑重考虑以后再也不接受送来的花束。
“这是题外话,只是突然想到而已。不论凶手是谁,他一定在做些什么,他所做的事让他有机会遇见这些女人。就是这么直截了当。”
我们开车经过东区购物中心,然后右转。
不久,车辆逐渐稀少,我们开过布鲁克区高地,此处一般就称为高地。那个小区所在之处的高地几乎像个山坡。它是城中较老的小区,但过去十年间陆续有年轻的专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