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丢了两万块钱
鼻梁的女人。脸上因为泪水,显得湿淋淋、皱巴巴的。她显然是卖淫妇,观在一定很疼。
“还没轮到你吧?”
信子冷淡地俯视着她,说道。信子在这种场合往往表现出冷酷的态度,令人感到可怕。
“大夫,疼啊!快给看看吧!”女人不断地央求植。
“里面,还是外面?”“外面、里面都疼。”看来不是宫外孕。妇产科患者最需要紧急进行诊疗和手术的是宫外孕。若是其他情况,就不一定需要那样紧急处理。
“中岛君,叫第一号患者!”
信子不理这个女人,命令护士道。“等一等,先给这个患者看吧。”植说。
“为什么,大夫?这个患者是刚来的呀!还是得按顺序来嘛。痛苦,大家都是一样的。”信子说。
信子以前经常反对植的言行。那显然是因为倚仗着西泽科长的信赖。
西泽相信信子的技术。事实上,信子作为护士,她的技术是出类拔萃的,她是西泽的好助手。西泽在申斥植的时候,曾经若无其事地说出过这样的粗暴语言:信子这个护士长比植这个医生更有用。
因此,即使信子时常采取越出护士权限的行为,植也往往不得不忍耐下来。比如关于患者手术之后的处置问题等等,在没有西泽的指示时,信子当然应该和植商量,但她却擅自进行处置。
对此,植起初给以尖锐的批评,但最近却没有这样做。因为西泽在判断植和信子的意见分歧时,常常支持信子。
然而,以安井事件为契机,植断然反抗西泽。长期被压制着的对西泽的憎恶,如今爆发了。对倚仗西泽权威的信子,也是如此。
“护士长,对患者病情的紧急性进行判断,是医生的事。护士不应该说话!”
植说,命护士让患者躺在诊疗床上。“大夫喜欢袒护技女呀!”
是耳语般的声音,但却清楚地传入了植的耳朵里。幸而正在痛苦呻吟的患者似乎没有听到。
植的血涌到脸上。他握紧拳头,压制住了想把这个纤弱的女人赶到走廊上去的愤怒。“护士长,你再说一遍!”
植说。但信子没有回答,白口罩上的小眼睛闪者光亮,试图对植进行无言的反抗。
植觉得太不像话,回到了诊疗床前。一看诊疗床上女人的下身,植便皱起了眉头。他以前治疗过很多严重的职业病,但如此厉害的症状还是第一次看见。
大腿内侧根部和阴部被烧烂,而且那一带布满无数的小伤口,正在流血。
“怎么弄的,这是?”
“客人那家伙干的。我说不行,可他非要拿台灯照着看。我想躲开,他拿台灯压住不放,就烧伤了。”
“而且灯破了。”“是那样。”
女人说,随即呻吟哭泣起来。“这非得住院不可。”
一听这句话,女人马上停止哭泣,拼命央求不住院。你让这样的女人住院,她也不会住。情夫们不让住。
将近12点,上午的诊疗就要结束时,诊疗室里突然闯进来两三个男人。
诊疗床上躺着一个下半身赤裸的患者。植本能地站在患者的前面,把她挡住了。进来的男人是安井和他的伙伴。
“哎呀,我来的不是时候!是植大夫吗?太对不起了!”
安井夸张地鞠了一躬,对伙伴们使使眼色,便飞快地撤出去了。这一瞬间发生的事,正可以用“来去如风”来形容。
这使植不能不感到,安井对西泽的强迫越来越变成真格的了。
中午休息,植走进了久违的值班室。虽然照射着正午的阳光,但值班室里却是阴森森的,杀风景的。那是因为屋里蒙上一层薄薄的灰尖,浮现在阳光中。从前天植走后,这个值班室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