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那真是太失礼了。我并不是在怀疑赤井先生,只是形式上问一下而已。请别在意。”
“是吗?怎么看起来不像是您说的那样呢?”
鲇川对我的讽刺没有丝毫在意的样子。
“您的孩子事件当天在干什么?”
“我听他说是在里面的房间玩。”
“是您孩子说的吗?”
“是的。”
“我们假设由贵子夫人是被某个人杀害的。这样的话,您的孩子为什么会没注意到有人到家里来了呢?”
“大概只顾着玩了吧。那个人走出去的时候才察觉。”
鲇川露出一丝冷冷的奸笑,拇指向身后一扬,指着佐野。
“事件当天,他问过真树男君。那时候所了解的跟您所说的可有点出入。”
这拐弯抹角的说法格外让人火大。
“哪里有出入了?”
“您说真树男君没注意到有人进到家里,但是真树男君好像看到进到家里的那个人了。”
真树男提都没提过这件事。
“是谁?”
鲇川伸出舌头舔舔嘴唇,下巴向我伸了伸。
“赤井先生,就是你。”
这一刹那,我没能理解他说的话。
“事件当天,真树男君看到的,就是你。”
我用拇指指指自己的胸口。
“我吗?”
“对。”
“真树男就是这么说的吗?”
“是,真树男君说确实看到你回来了。”
“你不是搞错了吧?我回到家的时候由贵子已经死了。真树男不是说了那时的情形吗?”。
“不对。真树男君清楚地记得,你先回过一次家,去了由贵子的房间,之后离开了家,然后又回来的。我们跟真树男君反复问过,绝对没错。”
“胡说……”鲇川歪着头,微微点了点头。
“真树男君好像很受打击。据说真树男君跟我们讲这些事情的时候也一直在说‘不怪爸爸’。”
真树男是把走进由贵子房间的人错看成我了吧,所以以为是我杀了由贵子。
真树男被由贵子虐待,从心底里疏远了由贵子。所以比起母亲被杀的悲伤,为他杀掉这样的母亲的感谢心情更加强烈。葬礼那天晚上,真树男顺口说出由贵子的死让他很高兴,是为了让我觉得轻松些,以小孩子的想法说出的话。但是,真树男的证词大大破坏了我给警方的印象。
现在鲇川刑警正用明显是猜疑的眼光看着我。一旦被怀疑上,想要洗脱可不是容易的事。
我尽力掩饰心中的动摇,挤出一丝笑容。
“我想是真树男看错了。那天我离开直江家后,在‘咖啡&华’喝了杯咖啡,又过了一会儿才回家。我回到家的时候由贵子已经倒在那里了。”
鲇川向身后的佐野使了个眼色,又把目光转向我。
“明白了。赤井先生说的那家咖啡店我也会调查一下的。”
鲇川目光严厉地看着我。
“我们认为这次的案子是跟由贵子夫人关系亲密的人干的。证据就是由贵子夫人把那个人请进房间内还煮了咖啡。现场也没有争执过的痕迹。还有,我们假设真树男君把你跟那个人看混了,那么可以认定那个人跟由贵子夫人关系亲密,所以由贵子夫人也没怎么客气,直接让他进房间了。”
鲇川想了一下,一边摸着下巴一边自言自语:
“还是因为那个人是不能介绍给真树男的呢?”
也许鲇川是在暗示由贵子是不是有外遇。
我不认为由贵子有外遇。这不是说由贵子有贞操观念,而是觉得没什么男人会被她吸引。由贵子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