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去,仿佛永远循着轨道运行的行星,冷静地思考着人生的真谛。”
“说得好……看来有些方面,你还能够说出点有道理的话。我本人倒是最欣赏卡拉扬大师的作品。”
“我也听到过关于他的一些评论。他跟你一样,在乐曲速度的控制上,算是高手,但对于秦野先生,你这种学院派的音乐家,拿森鸥外的小说做个比喻,会很有意思。那位俄罗斯大师的风格,和森欧外所写的《雁》那篇文章,有一种文学上的共通之处。”
“卡拉杨的作品里,常常透出一股静谧的意境,那才算是真正的音乐!”
“而托斯卡尼尼的曲子有点相似,都有着军队式的严格,和一丝不苟的精神:
听御手洗洁这么一说,这位著名音乐家,不屑地扭了扭头:“你这种理解,目前还算不上主流。”
“叫卡拉什么的那位老先生,对第三乐章的诠释,我看也很另类。”
“你……你竞敢称呼他‘卡拉什么’!……”音乐家气得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他指挥的第一、第二乐章,总的感觉还算可以,但到了第三乐章的后半段,我就想起那位巴斯特·基顿来了,要不就让我想起动画片里,撞在墙上的汤姆和杰瑞。我看用它顶替《舰队进行曲》,用作弹子房的背景音乐,那倒还合适。”
“混蛋,你胡说八道!……”大音乐家勃然大怒,起身来,大声呵斥道,“你顶多不就是个,偷偷査访婚外情什么的私家侦探吗?还敢在我面前,扯什么音乐理论?……混蛋,你得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竟然对这位世界闻名的大音乐家,说三道四!”
御手洗洁仍然不慌不忙地搓着手,摇晃着双肩,嘿嘿地坏笑着,髙兴极了。
“秦野先生,你身上想必带着那个葵花图案的印牌吧?”
“你说什么?”
“你就是专门维护卡拉扬,这位幕府将军权威的徒子徒孙!”
“我今天真是来错了地方!……”秦野大造愤然说道。他站起身来,拿起皮包和那件做工精致的外套,就想离去。
“请便!……如果想回去的话,请从这边的大门走。外头风刮得正紧,三月的凤,有助于你的脑子好好冷静一番。不过遗憾的是,送给你别在胸口上的万代兰胸针的这位女子,怕是从此再也别想找到踪影了……”
一听这话,大音乐家朝外走的巨大的身躯,突然停住了,然后,缓缓地向御手洗洁的方向,转过身来。
“混蛋,你怎么知道的?”
这恰恰也是我的疑问,我惊愕地看着旁边的御手洗洁。
“由于某种原因,我对这种胸针的来历,多少还是知道一些。这种胸针在日本是买不到的。这是新加坡当地的特产,是在真的兰花上,裹上一层金箔做成的。但是像你这样,名声在外、地位显赫的人戴它,又显得太寒酸了点儿。”
说完,他又凑近我的耳朵,轻声说了句:“对幕府将军的卫士来说,这枚胸针显得太时髦了些。”
“不过,你这么宝贝似的戴着它,这也说明:它对你十分重要。我想,一定是哪位在你心中,占有的女人送给你的吧?”
事情过后,御手洗洁才向我解释,像秦野这种、一个人找上门来,托他办事的有身份的人,十有八九都涉及女人问题。除了这个,任何棘手的事情,他们都有能力自己摆平。但要是碰上了女人的问题,他们就会担心:事情一旦暴露,将影响周围的人,对他的看法和评价,进而危及他们的身份和地位,所以,大多数人都希望,能够私下里偷偷解决。这倒并不是从他身上别着的胸针看出来的,而是秦野的举动,从一进门,就让人猜到了他的目的。
“你别着急,秦野先生,先坐下来,咱们慢慢再说。比起你想找到的这位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