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来排列,它可以与前面说过的排水孔旋涡相提并论。真的非常重要!”
“你不是认真的吧?”
“难道我像是在开玩笑吗?我很认真的!接着我再出一枚特别的棋子,就是进屋的加鸟伸出手,想拉跌坐在地上的香织起身,但香织却用力地甩开他的手,而且说:‘别碰我!真讨厌!’”
教授保持沉默,或许他对御手洗脱离常识的发言已开始有了免疫力。
“下一步要走的棋子,是停在公寓一楼停车场里的汽车。这些车子的外表都被熏得黑黑的。不单单是汽车,还有公寓外墙也发黑,就连陶太跑出去看到的废墟城市同样是黑漆漆的,我觉得这同样是很重要的一点。”
“这黑漆漆的感觉,或许有点荣格的味道。按照荣格的心理学理论,黑与藏蓝表示无意识的世界,黄与白表示有意识的世界。在炼金术里,黑色表示最基本的物质。黑色又有罪恶、始源、潜在力量等意识。白色则与之相反,被认为是净化和变化。”
“不愧是教授,真是见多识广啊!”
“因为我一直都对荣格心理学有很大兴趣。”
“接下来应该走这枚棋子了。刚才,教授不是提到了陶太想利用电话与外界联络,却始终无法取得联系的这个情节吗?”
“是的。”
“陶太在电话中听到的是一连串的数字。可是,当他跑出屋外,徘徊于外面的世界时,街上只有山叶和三洋的招牌,却看不到罗列数字的招牌,这里似乎出现了小矛盾。我觉得这一点也必须加以注意。”
“不错,我多少也注意到这点。不过,陶太从路上与其擦肩而过的人口中也听到一连串数字。”
“对。这表示当数字以口头传达的形态出现时,他才能认知。”
“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当然是有意义的。此外我还想指出的一点是,十一点前后,太阳消失了。文章对于时间的记述非常明确,正如前面能正确无误地描述环境污染那样,就这篇文章的总体风格来看,这一点确实是比较罕见的。”
“正因如此,你才认为这是一篇很有逻辑性的文章吧?”
“是的。连出事那天的日期也交代得一清二楚。”
“日期?”
“对。文章不是清楚写明那天是天气晴朗的五月二十六日吗?在后面的段落,又清楚说明那天是电视剧编剧梶原一骑因犯伤害罪被东京爱宕警署逮捕的第二天。我自己都还记得,那时确实发生了电视剧编剧被捕的事件,还有国立预防卫生研究所技术官员新药泄密事件。文章对于事件发生的时间记述得淸清楚楚,如此从头到尾严格符合逻辑的文章是很少见的。所以我很难认同你所说的,陶太思想混乱甚至精神分裂。”
“我只能说你是在和我,以及其他学者做出的符合常识的判断唱反调。你明知无论是谁在读了这篇文章后都会觉得荒唐的情况下,还故意向常识和权威发出挑战,是不是?”
我也觉得教授说得有道理,可是御手洗却在一旁微笑,不为所动。
“你竟然会提出这么荒唐的意见,真让我吃惊。”
“是否合理暂且不提。另一个引起我注意的地方是太阳消失的时间。陶太是如何得知太阳消失的时间呢?”
“当然是看表才知道时间的。”
“可是教授,他看的是怀表哟!陶太只有二十一岁,二十一岁的青年通常都使用手表吧?”
“不管是二十一岁还是十九岁,持有怀表又不犯法。这或许是陶太的习惯吧。”
“就算如此吧,但还有一个非常奇怪且难以理解的事实。在这之后,他的左手被怪兽吞噬掉了,如果他戴的是手表的话,这手表也肯定被损毁了。正因为他持有怀表,才能发挥报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