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会以提出反问来争取时间。
“没有为什么!”
我语气强硬地说道。这是我先发问的!
母亲低着头,默不做声。这无异于默认。母亲的反应很单纯,也很程式化。
“您跟他说过吧?连树屋的事情也说过吧?!”我的语气有气无力的。
“还跟他说过我很中意那个树屋,经常上去玩儿吧?”
我继续对母亲提着往事。
“我不记得了!”又来了,程式化的反应。
没准儿正如我所猜测的那样。由于母亲曾草率地对枣田说了那些话,导致我遭受到如此大的屈辱,害我整个人生都因此扭曲了。
“你都跟枣田说我什么了?指着我给他看过吗?远远地指给他看也算。”
“我不记得了。”
“你告诉我好吗?这是我最后的请求。”
“最后?”母亲惊讶地仰起脸,看着我。
“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这里,以后再也不会来了。”
“你别这么说啊。”母亲说道。
“你跟他提过我?”
“我好像……跟他说过……”母亲为难地说道。
“指给他看,说那个就是你儿子吗?”
“这个嘛……为什么问这个?也许无意间指过吧。走在路上的时候,远远地指给他看过……”
“这样啊……”我轻叹一声转过身,急匆匆地下了坡。下坡途中,我注意到住宅区里纷纷亮起灯,灯光扩散开来,扫满了附近的马路。
“儿子。”母亲站在坡上喊我,但我并没有回头,仅仅冲身后挥了挥手作为回答。母亲并没有追过来,站在原地的她投下一道长长的黑色人影。
“我曾经为你自豪呢,那个时候你多可爱。”
母亲说着客套话,之后又喊道:“再来玩儿啊。”
然后是更多的客套话,我似乎轻轻点了点头,算作回应。如今我得知了一件最为糟糕的事,尽管难以置信,但那件事的确是由母亲一手造成的。我真的觉得以后再也无法面对母亲了。
母亲虽然让我再来玩,但那肯定不是因为她想见我,只是考虑到若和子女断绝往来,担心自己年迈时无人奉养。那样会对自己不利,母亲的思维一向如此。
在这点上,我也觉得不要马上放出狠话比较好,所以我才举起手,冲母亲挥了挥。母亲没有追来,她回了家,继续准备晚饭。我很清楚,母亲从来都是优先考虑自己和自己的男人,从我很小的时候就是如此了。
龟水森林里的树屋极其隐蔽,而且周围藤蔓缠绕,难免会给人留下诡异及不大干净的印象。树屋看起来黑糊糊的,如果事先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的话,恐怕不会有人上去。
但是,那个时候枣田轻手轻脚地上来了,连放绳梯的隐蔽位置都一清二楚。我特意藏起绳梯,即便如此还是被那家伙找到了。这一点我一直觉得不可思议。
而且,那家伙准确地把握了时机,抓住我绝不会抱怨,也无法反抗的羞耻瞬间。我曾以为,在那个夏天两次遭遇枣田只是个偶然,但现在看来,无论如何都不是能用“偶然”两个字解释的了。
惨遭虐待以来,我曾无数次回忆,并不停地思索。还阅读了大量文献,有关于变态倾向的,也有关于犯罪的。我注意到一件事,特别在听了课长关于母亲和枣田关系的话后,前往母亲住处的途中我突然得出一个结论。这个结论绝不是无稽之谈。
枣田是个男女通吃的变态。我还是中学生的时候,他非常喜欢母亲,这是个不争的事实。他一定非常迷恋母亲作为女性个体的身体和容貌。我在书上看到过这样的案例。我记得那个案例中写道:有种人会对美女所生的孩子产生莫大的兴趣,即使那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