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访。您看,要让他上来吗?”
“钵吕彻?呀,我想起来了,是烟铺老板的儿子吧?跟接待处说让他上来吧。”田无说道,“是我让他来的。他说要上班,我们去他工作的地方又不太好,于是就让他过来了。”
不久就听到有人敲门,田无应声后,一个大约五十岁的短发男人低头行礼后走进了会议室。
“您是钵吕先生?”田无站起身来问道。
“嗯。”来人又低头行了一礼。
“来,请坐到这边来。”
田无起身让座,钵吕却没过去坐下,只见他从西服内袋中拿出钱包,吃力地抽出钱包里的名片递过去。田无接过名片,看到上面写着“XX制药公司课长”的字样。
“钵吕彻先生。”
“嗯?”
“来,请坐。”
田无再次让座。钵吕行了无数个礼,这才慢慢坐了下去。
“我记得您说过,有些话想对我们说,也有些疑问,对吧?”
田无边说边拉过一张椅子坐下。
“是的。我妈并不相信银行,所以才把钱都藏在衣柜里,她这辈子几乎一直把钱藏在衣柜里。”
“把钱藏进衣柜……也就是说,她一直把钱藏在衣柜里吗?”
“没错。这件事在附近传开了。我总在担心会有什么危险,真有贼进去不就全没了吗?为此我跟我妈说了无数次,让她把钱存到银行里去,说得我自己都嫌烦了。可我妈顽固得要死,根本听不进去。”
“这样啊……那她为什么不肯存进银行呢?”
“我妈觉得利息太低,要是银行倒闭了,更是一分钱都拿不回来,她说她压根儿不相信银行那种鬼玩意儿。”
“哦……”
“她觉得银行不可能为毫不相干的存款人卖命,银行到头来不过是想用别人的鸡给自己生蛋,一旦形势不妙,他们就会立刻丢下储户卷包走人。”
“您母亲是不是有过什么不愉快的经历?”
“我爸是我妈的第二任丈夫。她在十几岁的时候结过一次婚,那时正值战时,第一任丈夫在新婚一周后就征赴前线,后来在中国战死。那个男人生前曾以各种形式无数次表达对银行的不信任。自从那个男人战死,我妈就把那个人的这一态度当做遗志贯彻下去,直到现在都不信任银行。”
“您母亲的第一任丈夫曾被银行骗过吗?”
“好像是的,不过不是他本人,而是他的双亲,所以他才对银行恨之入骨。嗯,话说回来,我妈应该在衣柜里藏了不少钱。可那些钱都不见了,衣柜里到处都没找到。”
“是纸钞吗?”
“应该是吧。我找遍了衣柜,可什么都没有。铺子里烟草柜旁的简易收银机里只有几万零几千日元和一些零钱,钱包也不见了。”
“是吗?这样啊……”田无叹道。
在一旁的林刑警、加藤刑警,以及砂越,都轻轻发出咂舌声。
“衣柜里大概藏了多少钱?”
“这种事我妈她可不会告诉我,不过我想大概有一千万多吧……”
“一千万?!”烟铺老板的儿子摆了摆手。
“也许更多呢。以前听我妈提起过一次,算起来应该有这个数。”
“竟然被偷了一千万?”加藤感叹道。
办公室里在座的每个人都抱着胳膊沉着脸长吁短叹。失窃金额如此巨大,这下案子也变严重了。
“哎,是啊,谁让我妈喜欢攒钱呢。”钵吕彻说道,“这些年她只关心烟铺生意,其他事什么都不做,也没有爱好。”
“没有爱好?”
“对。她既不爱看电影,也不爱旅行。她眼神不好,读不了书,朋友很少。和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