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我来介绍。他是成城警署的今村先生。这位是警视厅一课的吉敷君。”
矮个子的今村刑警低头致意,然后抬头与吉敷对视,禁不住多看了几眼。
“太残忍了!”今村说道。他是个相貌平凡的中年刑警。
“在我多年警察生涯中,这么惨不忍睹的尸体还是头一次见到。看来,凶手怀有强烈的怨恨吧……”
“正好把整张脸皮完整剥去,从额头发际至下巴的下方,牙齿也剥露出来了。”吉敷说道。
“不,通常牙齿是不会外露的,因为嘴唇四周有种叫口轮匝肌的肌肉。从这具尸体来看,由于凶手动作匆忙,没把嘴唇闭合就开始剥脸皮,是凶手把刀插入死者口中将口轮匝肌破坏了。”船田说道。
“你是说凶手动作很匆忙吗?”
“对,动作匆忙的痕迹很明显。”
“船田先生说得没错。那么,吉敷先生请到这边来。”今村把吉敷带到起居室。“角落里接待客人的沙发被搞得很乱,我们尽量保持原状。地毯也被卷到角落里了。”
“是呀。”
“再看这边。这东西原来应该在酒柜上吧?”在今村所指的地方,有座大理石座钟掉在地板上,钟背朝上。今村戴上白手套,用双手小心翼翼地把座钟扶起来。座钟刻度盘的玻璃上有多处裂纹,指针停在三点十分刚过的地方,差不多是三点十分三十秒吧。
“这钟——已经停了吧?”吉敷问道。
“是呀。也许是从这里掉下……”今村用右手把座钟放到酒柜上,接着模拟掉落的情形。“然后,撞到金属烟灰缸的边缘,刻度盘的玻璃才碎裂的。”地板上还有一个黑色铁质烟灰缸。
“座钟为什么会掉到地板上呢?显然曾经有人在这里发生争执。你看,柜子里的玻璃杯也东倒西歪的。”
今村说得不错。
“在争吵时,可能是其中一人的背部撞到酒柜吧。也可能是有人情绪激动用手推落座钟。”今村做出靠近酒柜的样子。“目前我们还不清楚是谁跟谁发生争执,但浴缸里的女人,一定是争执中的一方。”
“现在很难判断死亡的日期吧,甚至命案发生时间是上午还是下午都不确定。我们只知道座钟停在三点十分。”吉敷说道。
“不过,这女人倒是刚把座钟的发条上紧。”
“那么,船君——”吉敷转头问法医,“你认为死者已经死了多久?”
“嗯,大概两天吧,因为尸体没有出现二度僵直的情况。至于准确时间,还要等尸体解剖及各种检测后才能确定。”
“两天?今天是一月二十日,也就是说这女人可能是前天,也就是一月十八日下午死亡的,那就是她的被杀时间吗?”
“是的,死于前天的可能性很大。”
“再加上这东西。”吉敷指着停摆的座钟说道,“死亡时间应该是一月十八日下午三点十分过后喽?”
“对。目前根据我们的勘察结果,认为大致是这个时间。”
吉敷点点头。今村则对那女人在下午三点去洗澡一事略感不解。吉敷又跑到玄关,因为他看到门口信箱下方丢着许多报纸。吉敷捡起报纸查看日期,共计有一月十八日的晚报、十九日的日报和晚报、二十日的日报四份报纸。这些没人看过的报纸证实了女人在一月十八日下午死亡的说法——已看过的报纸都整齐地堆在厨房水槽边。听到拉窗帘的声音,吉敷转头望去,见到一名警官正在拉窗帘,并打开电灯。太阳已经下山,室内开始变得昏暗。
“窗帘的情况如何?”吉敷向今村问道。
“我来到现场时,窗帘是拉上的。”今村回答。
“窗帘拉得很密实吗?可是屋里的家具却乱七八糟的。”
“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