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住在东急东横线的都立大学附近吧。她读的是位于涉谷的女子大学。”
九条夫人取来淳子的照片,吉敷迫不及待地把照片抢了过来。照片有彩色的,也有黑白的,总计约二十张。吉敷逐一审视,结果大失所望,因为两姐妹的容貌很难说像或不像。
吉敷不由自主地把照片放在榻榻米上,然后陷入沉思。老人夫妇也默默无言。初次见面的主客之间出现了奇妙的沉默状态。
“千鹤子小姐与淳子小姐,应该有血缘关系吧?”吉敷不知不觉地提出这个问题。
老人默然,面露难色。稍后,他指着身旁的妻子说:“说实在的,淳子是她生的。”
“那就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了?”吉敷嘀咕着。心想怪不得两姐妹的相貌不是很像。
但更奇怪的是,老人与前妻良江离异,千鹤子因此与父亲交恶并离家出走,那是昭和四十四五年的事。但在此六七年前的昭和三十八年,这老人就已经与别的女人生下了淳子。
发现千鹤子有妹妹,是意外收获。回到东京以后,当然要去看看她。但现在已经可以大致确定,这个妹妹不大可能是千鹤子的替身,因为两人的相貌差得太远。
“兄弟姐妹只有这三个人?”吉敷问道。
这对夫妇点头。
“女儿只有这对姐妹吗?”
夫妇又点头。
“我想问一个比较冒昧的问题,九条先生。”吉敷凝视着空中,说道,“但这点至关重要,千鹤子小姐有没有孪生姐妹?”
老人吃惊地看着吉敷,沉默片刘后说:“对,那孩子的确是双胞胎。”
吉敷顿时感觉全身的血液沸腾起来,“啊!果然是双胞胎!”
“不过,双胞胎中的另一个一出生就死了。”
吉敷在一瞬间张口结舌,脑子一片空白。一度带来的希望转眼间随风而逝。过了好一会儿,吉敷才结结巴巴地问道:“那……那真的能确定吗?”
“确定什么?”
“双胞胎中的另一个,真的一出生就死了吗?”
“那当然是真的,还举行了葬礼,是我目送婴儿的棺木进入火葬场的焚化炉的。”
“棺木里装的确实是已死的婴儿吗?”
“那还用说!”
“你记不记得,当时替婴儿签署死亡证明书的医生的名字?”
“记得,是村上镇村上医院的樋口医生。当时他经常来我家出诊。”
“还记得这医生的名字吗?”
“他叫一夫。”
“噢,樋口一夫医生。现在他还在村上医院吗?”
“不,听说已经去世了。”
“他的家属呢?”
“没有什么家属了吧。他妻子很早就病逝了,有个独生子,但却是不务正业的浪荡子。”老人用略带厌恶的口气说道。
“如果我去村上镇,能见到樋口医生的儿子吗?”
“不能,他不在村上镇了,好像去了外地。”
“我想得到确定婴儿死亡的证词,否则不能排除婴儿在哪里活下来并长大的可能性。”
老人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摇摇头说:“是我亲自捧着死去婴儿的棺木送入焚化炉的。人死怎能复生!”九条老人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吉敷,吉敷顿时感到全身虚脱乏力。
吉敷突然明白自己已在不知不觉问形成了千鹤子必是双生子的偏见。而这偏见又源自中村。倒是有必要与跟这老人离婚的前妻,也就是千鹤子的生母见一次面,从活人口中或许能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还记不记得坛上良江娘家的地址?”
老人的目光注视着天花板,显示他正在思考着什么,“她的老家是北海道富川,住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