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点二十分左右杀死千鹤子,然后脱掉她的衣服,把尸体丢人浴缸,再放满水……可是为什么要这样?”
“大概是为了方便他剥去脸皮,才选择浴室的吧。”
“对,在浴室里剥皮有利于冲洗血迹。但是,如果只是为了剥去脸皮,就没有必要脱掉她的衣服呀!为什么非让这女人裸体不可呢?”
牛越也陷入沉思,稍后说道:“我刚刚想到一点,可能凶手有必要把她的衣服藏起来吧,又或者是需要这些衣服才把它脱下拿走。你觉得呢?”
“嗯,假设杀人是突发状况而又需要把衣服藏起来的话。对凶手而言,他当时应该非常紧张,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人进来,所以有必要隐藏尸体。而面对裸体,凶手马上联想到的地方,多半就是浴室了。”
“说得不错……对凶手来说,一定有脱衣服的必要……但是,剥去脸皮又是为什么呢?”
“嗯,这个问题我完全没有答案。”
“那么,凶手拿走或藏起女人衣服的原因又是什么?”
“这个嘛,瞥如说衣服上沾了血。”
“不,我不这么认为。因为浴缸里也全部都是血啊。”
“但是,凶手的血液或体液有可能沾在女人的衣服上啊!”
“这倒也是,可能是衣服沾上了凶手的血液或体液……但是不对呀,要说沾上凶手的东西,那不只是毛衣,也有可能沾到裤子上啊!这究竟是怎么……不,请等一等,我现在脑子很乱,对,凶手不是想拿走衣服,只是把衣服脱掉而已。”
“哦?凶手不想把衣服带走吗?”
“是呀,不是带走,而是脱下……但我们目前完全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只能等一下再继续思考了。”吉敷吐了一大口气,双手按着额头。他知道自己相当疲劳,脑子已无法继续思考。两人暂时保持沉默。“无论如何,能见到牛越兄。对我来说真是太幸运了。”不久后吉敷抬起头,诚恳地说,“你的看法带给我很大的启发,让我待会儿再慢慢思考。”
“哈哈,能让东京警视厅一课的人这么说,真是我的莫大光荣啊。”牛越笑道。
“另外还有一个谜,就是乘客在蓝色列车上替已经死亡的女人拍了照。不知你有什么看法?对这个问题我完全束手无策,找不到任何解决问题的切入点。
“起初我以为一定有第二个九条千鹤子,为了寻找她,才有了这趟长途旅行,但最后一无所获。看来,世界上根本不存在酷似九条千鹤子的女人,我是完全死心了。这么一来,这问题就成了我们能力范围之外的非常识问题了。也就是看起来像你刚才所说的富川田畠家的毛线帽之类的怪谈了。”
“嗯,也许是吧。世界上似乎真的有我们还不知道的怪异事情。关于这件案子,坦白说,我也完全没有头绪,实在太离奇了。”
“还有其他的提示吗?我觉得案子的关键就在这里。只要破解这个谜题,就可以一举破案了。”
“也许吧。我也这么想。”
“那么牛越兄你……”
“嗯,提示说不上。不过今天早上听你讲这个案子的时候,我突然想到另一个案子。”
“哦!什么事?”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叫三河岛事件。”
“三河岛事件?”
“是的。当时吉敷君还年轻,可能不知道这个案子吧?”
“不,这个名字我听过,好像是列车翻车事故吧,但我不知道详细情形。”
“对,那是列车连续冲撞事件,发生在昭和三十七年。当然,这个案子也许跟这次的事件一点关系也没有。你就当做听故事好了。”
“嗯。”
“那是怎么样的事故呢?简单来说是这样的,常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