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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其事。只不过对艾刚而言,这一切不在地图上,而是存在流行音乐的世界里。”

    “嗯,那么实际上呢?”

    “我想实际上也存在,就在地图上的某处,否则他不可能对于离开了六年的地方,还如此念念不忘。只是,人和精灵可能不是住在树上,那是被歌词影响,和真正的记忆重叠、抹消后鹊巢鸠占的新片段,虽然和真实记忆很相似,但实际存在的事物又和这个片段不一样。”

    “因为片段取而代之?”

    “某部分是如此,被转换了。”

    “某部分?其他的呢?”

    “应该有原封不动的事实片段存在。”

    “嗯,可以区别吗?”

    “很难吧,因为没有记号,不过应该可以。”

    “总之,这些是和Lucy in the Sky有关系的地方?”

    “一定有关系,错不了。”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因为对他来说,Lucy in the Sky具有决定性的意义。”

    “对一个完全不知道披头士的生物学研究生吗?”

    “没错,海利西。为什么发生这种事?这是极为重要的问题。”我边踱步边说。

    “重要而难解的问题。歌词可以这么正确地浮现脑海的话,这首歌他一定反覆听过无数次。”海利西说。

    “难解的问题,通常是解决事情的重大关键。”

    “但是,洁,他对歌曲没有那么大的兴趣。”

    “是吗?马卡特先生。”

    “是的。”艾刚点点头。

    “我不认为他热衷听披头士的歌,可是不听又没办法记住。”

    “对,这一点很确定。就算大脑是万分神奇的机器,毕竟还是一台转换器,没有材料什么都做不出来。除非给它完整的资料,否则也编不出轮廓这么清晰的故事。”

    “换句话说,歌词要记到会唱的程度才行。但是艾刚却连一首流行歌都不会唱。”

    “这么一来,关联性就更强了。既然他当时连一次都没有和朋友边弹吉他、边唱Lucy in the Sky的话,就表示这个音乐兴趣无关。我们在寻找的事件和这首歌就有极紧密的关联。”我说。

    “和什么有关?”

    “不清楚。总之,不管多么不可思议的事都有可能。过去,他曾经反覆听过这首歌,或者因为某件极为印象深刻的事听见了这首歌,让他得到深刻而决定性的铭印。我可以肯定和音乐兴趣没有关系,这一点毋庸置疑,海利西。”

    海利西双手抱胸,开始说起故事来。

    “听你这么说,我想起一个恐怖的故事。这是我采访一位精神科医生时听到的故事,是发生在美国西岸的真实案例。有一名年轻的女精神病患,只能正确记住一首爱尔兰民谣,但是那并不是美国年轻女子会知道的名曲,而是传唱在爱尔兰乡下、不为外人所知拙朴又古老的曲子。这原本是一个谜,但经过调查后发现,她在幼儿时期,似乎曾经亲眼目睹母亲被强盗杀害的现场。强盗偷偷潜到母亲背后,用铁锤敲击、杀死她。母亲死亡之前,嘴里唱的就是这首爱尔兰民谣,因此这个女病患对其他所有的记忆都很模糊,唯独这首歌记得很清楚。”

    “喔,”我点点头,“原来还有这么具冲击性的悲惨听法。”

    “也许艾刚的状况不至于那么悲惨,但差不多是这么回事。问题是,他是在什么时候、在什么情况下听到那首歌的。”海利西说完,问艾刚:“艾刚,你不记得了吗?”

    没有用,如果他记得,就不会写这个故事了。这个故事就像是他的大脑因无法作业而发出的惨叫。艾刚摇摇头。

    “他好像不记得了。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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