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我完全不知道。他从经营的一线退下来,在某个地方过隐居生活,也许已经死了。反正他退休以后,经济应该也很充裕。”
“嗯。作案用的是S公司的连发式左轮手枪,子弹是点三八口径的,对吧?”
“后来凶抢出现了。”
“芮娜丝拿在手上,对不对?”
“芮娜丝是凶手吗?”
前刑警听了好像很意外,一时答不出来,然后哼了一声说:“关于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当时我只是逮捕射击我搭档洛贝特的凶手而已,判她有罪的是法院。”
“但是,问口供的应该是你们吧?”
“那个女的什么也没对我们说。至少就弗兰哥.塞拉诺的案子和她自己的关系,她都三缄其口。”
“在法庭呢?”
“在法庭上也一样。”
“为什么?”
“不知道。”
“她为什么要躲在弗兰哥的办公室里?如果她是凶手,应该会逃走吧?”
“我沒有任何想法,席皮特也沒有回答这个问题。”
“她不是凶手,为什么要对刑警开枪?”
“不就是因为她是凶手吗?至少逮捕她时,我是这么想的。”
“她当时对你的搭档开了一枪,对吧?”
“对。”
“她拿的手枪,弹匣里只剩一颗子弹。对不对?”
“预备的子弹呢?”
“她没带。”
“弗兰哥.塞拉诺中了三枪,办公室客厅墙上有一颗子弹,然后洛贝特也中了一枪。子弹的去向是这样的吧?”
前刑警沉默了一下,说:“不,现场墙壁上的子弹,不是那把枪射出来的。”
他的话真是出人意表。
“哦?是吗?警察学校的教科书上,写着是从同一把手枪射击出来的子弹。”
“它写错了。口径是一样,可是弹道不一样。那是另外一把手枪射击出来的子弹。”
“你是说同型的手枪?”
“嗯。”
“同一厂牌?”
“有可能。当时那种枪很普遍。”
“嗯,墙壁上的子弹不一样啊……这么一来,我就渐渐了解了。弗兰哥的办公室里有手枪吗?”
“没有。”
“嗯。”洁思考了一下,然后问:“芮娜丝.席皮特只有一只手,对吧?”
“对,没错。”
“义手呢?”
“义手拆下来了。她把义手拆下来了,夹在腋下。”
“夹在腋下?”
“对。”
“她把义手夹在腋下?”
“为什么,她为什么不把义手装上去?”
“我也不知道,总之她当时只有一只手。”
“对于这件事,她有没有说什么?”
“席皮特什么都不肯说,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进监狱了。”
洁听了,又沉默了一会,继续说:“我想再确认一次,她在法庭上什么都没有说?”
“对,审判期间都是如此。”
“被捕后的侦讯呢?”
“被捕后暂时没办法侦讯,因为她没有意识。她中弹了,被送到警察医院,是我开的枪。四天后才能开口说话,但是却什么也没说,一句话也没说。”
“有没有说自己是无辜的?”
“没说。”
“嗯,她保持緘默的理由是什麼?”
“不知道。”
“她不讲话不是会被当作凶手么?”
“她已经被当作凶手了。”
“她和死者之间的关系呢?听说有过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