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近鼻子一闻,有火药和油的味道。电话还是不通,我很紧张,就拿着义手和枪想到走廊去,这时候,刚好和进门的警察撞个正着。他们叫我跟他们一起走,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警察也什么都不肯告诉我,所以我说绝对不肯跟他们走。结果他们想把我铐起来,情急之下,我就开枪打警察了。因为我想,如果不赶快到医院找救护车救你,你就会死。接下来我也被警察开枪击中,被逮捕了。
“芮娜丝!”有人大叫。
“对警察来说,他们也不需要目击者了,你的不在场证明,也不需要有人证实。因为凶手迅速出现,也被逮捕了,因此你改变了说词。于是你说只有你一个人单独发现弗兰哥的尸体,而且还把发现时间往后挪了一点。杀人的时间是八点不到,而你带艾刚去现场查看的时间更早。但是你决定把发现时间改成九点多。而且你把头颅掉下来,说成是地震发生前,你用手去摇晃的结果,并不是地震造成的。”
“劳洛?你说你是劳洛?是你?真的是你?”芮娜丝也在遥远的地球彼端大叫。
艾刚没有反应,于是芮娜丝继续说:“从你来我家,到你掉下悬崖,我们几乎没有交谈。我完全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杰生大楼发生了什么事……你当时非常激动,像小孩一样害怕,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虽然如此,但是我觉得你好像要告诉我什么事。只是我也很急,现在想起来,当时我应该好好听你说话才对。我催你说,有话晚点再说,然后就从公寓飞奔出去。而且那天晚上,你好像喝了酒;你的样子很奇怪,感觉好想没人指挥你,你就不会动似的。
“是啊,是不轻松,但无所谓,好歹还活着。你居然也在那里,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不,店还在隔壁房间的办公室。”
“洁,你说辛苦制造的目击者,这是怎么回事?是指修特方先生的不在场证明吧?为什么制造目击者会和他的不在场证明有关?”我问。
艾刚听了,慢慢抱着头,然后发出一阵呻吟,说:“不可置信的东西。”
“但是,当我结束短暂的旅行,回到赫尔辛堡时,发现他还是过着很凄惨的日子。所以我申请到政府的补助,加上我剩下的全部财产,在斯德哥尔摩办了一家重度酒精成瘾患者的更生医院,收留了他,而我也一直都过着单身生活,因为我不想有家庭,我从小看着父亲的痛苦长大,换个角度想,我也了解人母的辛酸。我认为,如果没有我这么小的孩子,也许他们就不会那么苦。
“弗兰哥的死亡时间,推估是在七点和八点之间。但是修特方先生从六点多就一刻也没离开过,一直和马卡特先生在一起,所以他不可能是凶手。”
“嗯,摇晃大概持续了多久?”
“有没有断成两半?”
“但是在马尼拉白手起家的我,终究还是失败了。现在我还在想,如果只做橱窗展示就好了,如果尽量不要开餐厅就好了。女性服饰、女用内衣、食品、厨房用品,根本不必去经营这些我不懂又没兴趣的东西,我又没老婆,最后客人都不上门了。不过说到经营餐饮业,嗯,我想还是要看种族,像意大利人就很在行,餐厅里的菜色总是变化很快,客人也不太注重食品模型,到头来,是我自己跟不上时代潮流。
艾刚还是保持沉默。
“艾刚,虽然你应该想不起来,但我们曾在劳洛家,吃我做的卤肉,一起喝酒,聊天,一起听劳洛拉小提琴。那首曲子叫做《神奇之马回来了》,你好象很喜欢那首热闹的曲子。那是相当快乐的曲子,而且劳洛的演奏仿佛就是天才小提琴演奏家,像他那么会拉小提琴的人,应该没有第二个了吧。
“艾刚……”
“没关系,事情没那么糟,这我很清楚。我现在的处境,我一直认为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