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
“完全不知道,应该只有你的朋友才看得出是什么意思吧?”
我又为之语塞,他这样说,我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田中问。
“守屋先生的死因是枪杀吗?”
“是的。”
“但听说不是达姆弹。”
“不是,不过可以确定是一九三〇年代白朗宁公司制造的,但不是达姆弹。”
“衣服上有硝烟反应吗?”
“有,从前方一枪射中心脏,是近距离开枪。”
“从前方被击中?”
“是的。”
“我了解了。”
“现在正在处理犬坊女士的遗体。在犬坊女士的遗体上,好像没有看见新的损伤,所以我们再检查一次。如果没有特殊异常的状况,因为葬礼已经举行过了,而且尸体也有些损坏,所以我们是想就由我们直接将尸体火化,但是这样可以吗?”
“啊?”田中这样说,我不明白他的意思。
“就是说,如果你的朋友想要调查些什么,或是他希望我们再调查这个部分的话,我个人的意见是觉得要去执行……”总之,田中以为御手洗已在指挥大局了,正在等我下指示,我又是一身冷汗。我很想向他道歉,但是这样做可能反而会伤害田中的善意。
“啊,不……他并没有特别交代些什么,所以没有异状的话,就请将菊子女士的尸体火化吧,守屋先生的话……”
“啊,这还要再检查一下,如果有需要的话,可能会解剖吧。”
“是的,判断守屋先生的死亡日期是?”
“尸体应该是死亡后两天发现的。”
也就是说,他失踪之后马上就遇害了。
“那就这样了,你那里还有什么问题吗?”田中问。
“关于龙卧亭的住宿客人该怎么办?”我说。
“什么怎么办?”
“问题是,住在这个屋子里的人当中,有没有人就是凶手?”
“嗯……”田中开始吞吞吐吐,我又接着说:“尸体是在昨晚被丢弃的吧?不用逐一调查这个屋子里的人昨晚的行踪吗?”
“调查不出什么吧!那个时间大家都在睡觉,而且,听说不是这里的人,是从外地来这里的人干的,这一连串的事件,应该是外人的杰作。”田中断言。我心想,或许是吧。
我犹豫着,是否要告诉田中我昨晚和阿通去法仙寺冒险的事,还有看见睦雄亡灵的事,但最后我还是作罢,因为我觉得,如果我不疾不徐地开始说起亡灵的事情,会被田中瞧不起。
“那今天我们就说到这里,期待你朋友的建言。”田中又说了一次让我槌心肝的话。我挂断电话,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骗子。
我回到了走廊上,站在那里想了一下,接下来就是自己一个人要面对的路了,即使我想从现在开始努力,也从没想过会破这个大案子。我刚才告诉田中,御手洗已经确定会出马,也就是说,我现在只有一条路可走了,总之,就是向御手洗哀求,就算寄出再多封信,也要强迫御手洗给我答案。如果他无法亲自出马的话,如果他连这个也做不到的话,至少要他给我一些暗示,否则再这样下去,就变成我在欺骗田中了。
我又再次回到龙尾馆的茶水间,打电话到KDD,询问如何发国际电报,并发了以下的电报给御手洗:
迫切需要你的协助,至少给我一些暗示,我会再将事件后续纪录寄给你,请联络,石冈。
然后,我又回到了长廊的木条踏板上,自从将影本寄给御手洗之后,我又陆续在笔记本上追加了好多事情,我想,还是把守屋和犬坊菊子尸体的事也写进去之后,再寄给御手洗比较好。看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