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那个的确是剪报吗?是用刀子裁下来的还是用手撕下来的?”吉敷边问留井,边打开抽屉,很快就找到了那则剪报。
“不是,不是剪下来的,是撕下来的。”鹿儿岛警署的留井并不知道事情原委,不急不慢的回答着吉敷的问题。
吉敷想,同样是手撕下来的啊。这真是一个出乎意料的进展。“对不起,能麻烦您再从头读一下那条新闻吗?”吉敷说着,用右手拿起剪报放在眼前,等着留井回话。
留井感到莫名其妙,但还是粗声粗气的念起了新闻。从标题到最后一句,两条新闻只字不差——这两份剪报出自同一报纸的同一则报道。
“怎么样?”
既然留井问了,吉敷就简要的地介绍了两年前的案子。留井听后很是惊讶:“哎,又是一起和过去纠缠不清的案子啊。”那口气好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不过的确如留井所言。刚发现这宗纵火案和七年前的案件极其相似,这下又牵扯到两年前的另一起案子。
“关于佐佐木的这则剪报,还有什么其他线索吗?”吉敷继续问道。这则剪报事关重大。这样一来,佐佐木很可能是杀害壶井的凶手。
如果是这样,那两人是什么关系?动机又是什么呢?难道壶井也是九州鹿儿岛出身的人?关于壶井的身份,需要知道的问题堆积如山。
“您要问的是?”留井反问道。
“比如是什么时候剪下来的、佐佐木夫人有没有提过佐佐木对这个新闻的评价?”
“这个嘛,不知道啊。佐佐木的妻子貌似也是打开抽屉时才第一次看到这则剪报。”
“就是说妻子不知道抽屉有这则剪报?”
“是的。她是在佐佐木死后才把抽屉打开的。”
“这样啊。那么这则剪报有什么特征吗?有没有红笔划出的地方,或是笔记什么的?”
“没有,什么都没有。”
“污渍也算。”
“唔,还是没有什么特别的。”
“那是不是皱巴巴的,或者有破损呢?”
“也没有。是经过仔细对折的。”
吉敷想,这就是说剪报一直放在抽屉里,佐佐木应该并不常带着剪报出门。
等一下!——吉敷突然想到。两年前的那个案件,也就是昭和六十年八月二十日星期六晚上,壶井合三被人杀害。虽然现在还没足够的证据,但那是绝对是谋杀。昭和六十年的八月,不是鹿儿岛历史性大降灰最严重的时候吗?——刚才留井是这么说的吧。
“昭和六十年的八月份,是不是樱岛降灰降得最厉害的时候?”
听吉敷这么一说,留井“唔”了一声。这好像是留井琢磨事情时的习惯。“昭和六十年的八月,是的。那个月的降灰非常严重,我们都没法上街,街上一片灰白。”
果然是这样啊。那么——
“也是那时候,佐佐木家二楼的屋顶掉下来了?”
“对,那是八月的事情。”
“八月几日?”
“这个……请稍等,我看看询问笔记……”
从电话里隐约传来留井快速翻查笔记的声音。
“找到了,是八月十九日的傍晚。”
“十九日吗。”吉敷虽然冷静的回答着,但他心里很不平静——他感到,自己抓住了一个大线索。庞大建筑物的碎片一块块的找到了。再经过推理,或许就可以用这些材料复原事件的前因后果。
若是十九日,那就是壶井死忘的前一天。或许就在佐佐木家屋顶掉下来之后,紧接着壶井就被佐佐木杀害了。
现在终于可以做出一些推断了。遭到杀害的壶井的衣服上附着着细灰状的颗粒,麻质夹克和鸭舌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