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他也不知道吧。”吉敷说道。
流浪汉点了点头。
“好,下车。司机师傅,您在这一块儿停下就行。”
走下出租车,他们才发现流浪汉好像腿脚不好,他在拖着一条腿走。因为刚才吉敷他们一直架着他走,所以没有注意。
“你的腿不好?”吉敷问道。
流浪汉沉默的点了点头。
“怎么弄得?打架打的?”小谷问道。
流浪汉没有回答。
“喂,到底怎么弄得?快回答!”小谷戳着流浪汉的背问道。
“以前从脚手架上摔下来了。”流浪汉回答。
听了这句话,吉敷隐约可以看到这个落魄到新宿地下街的男子前半辈子是怎么度过的。
小谷在前面走着,边走边问道:“是这儿吗?”男子点头。他们钻进小巷。时至傍晚,周围都暗了下来。
“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小谷说。
“名字什么的,不记得了。”流浪汉小声说,暗带一些反抗的语气。小谷条件反射似的回过头来,想说些什么回击他。
这时流浪汉说:“就是这儿。”
那是一栋木头和泥灰建的公寓,但猛地一看,觉得当公寓的话房子有点太高了。退后几步向上看,好像也只有三层楼。按三层楼来说,这栋楼就不算高了。
“对不起,打扰一下。”即使是普通的礼貌用语,从小谷口中说出来也有一丝威严。这是刑警才有的声调。
一位略微发福的妇女不紧不慢的走出来,然后她看到了和吉敷他们一起来的流浪汉,好像吃了一惊:“哎呀呀。”
小谷立马拿出记事本,打开,举到眼睛的高度。看到妇人朝记事本瞥了一眼,小谷又刷地收了回来。刚才他打开的是嫌疑犯的模拟画像。
“这个男的在这里住过是吧?”
中年妇女皱着眉、红着脸,把脸凑近,仔细看着画像:
“哦,这是光冈先生吗。”她转向腿脚不好的流浪汉,好像在想他确认。
“光冈?是叫这个名吗?”小谷急忙转向流浪汉询问道。
“现在他在屋里吗?”小谷又转回来,面朝妇女问道。
“他好像刚才出去了。”
“他结账了吗?”
“没有,好像还有行李在。他可能在拐角那家酒吧,或者别的什么地方吧。”
“拐角?哪边?”
“从这里出去……”妇女从门厅走下一阶,伸出手指着马路说:“一直往那边走,在拐角有一家叫‘一江屋’的酒吧。”
“大概一百米?”
“不,大约五十米就到了。”
山谷地区也是这样。在这种街上,很多酒馆在门前的空地上摆张桌子,把廉价酒装在玻璃杯里,论杯卖酒。
天气又阴又冷,拖着腿脚不好的流浪汉走了五十米米,就觉得寒风刺骨。很快他们就看到了“一江屋”。瓦砌的屋顶下挂着脏乎乎的招牌。看样子,平时店头应该装有玻璃窗,但不知为什么,这么冷的天,窗户上却没有玻璃。店里面,拆下来的玻璃竖着放在墙边。店门口有个小瓦斯炉在烧着,一群脏兮兮的男人一边把胳膊肘靠到桌子上一边站着喝酒。
吉敷和小谷没有直接走上去,而是藏到了拐角的电线杆后面。
“怎么样?里面有那个叫光冈的家伙吗?”吉敷问完后,仔细观察着流浪汉的表情,看他是不是实话实说。
流浪汉很久都没回答,一直盯着酒吧看。
小谷看着吉敷,意在看吉敷怎么判断。吉敷觉得流浪汉已经认出了光冈,但因为不愿协助警方,所以没说出来。
吉敷看着酒馆,注意到一个矮个子男人。他看起来四